作日志,简单洗漱一番,她下楼吃早饭。 电梯停在十七楼,她心想,应该不会吧。 心声刚落,提着装备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按了负一楼,见是她便热络地打招呼,“今天也要上班啊?” “不是,去吃早饭。” “小凌呢,还没起来吧?” “嗯。”许岛蜻不习惯和陌生人这么亲近,然而昨晚刚拿了人家的鱼,也只好硬着头皮学着凌戈的样子回应。“您又去钓鱼?” “是啊,年纪大了没那么多觉,这一天到晚没什么事做,也就钓鱼这点爱好了。你们带回去的鱼杀了吗?” 许岛蜻摇头。 “今天煮来吃啊?” 她点头,应该是吧。 “打算怎么吃?清蒸还是红烧?” 她又摇头,不知道凌戈会怎么做。 “哦,家里是小凌做饭吧?” 这话别有意味,许岛蜻有些心烦,无缘无故被别人扯上这种关系,但她又说不出个什么。还好电梯到了一楼,她赶紧先走了。 吃完早饭回来,正好碰到凌戈拿着卷尺从房间出来。看他神情像是刚起床,一脸惺忪的睡意,穿着宽松的t恤和短裤,拖鞋发出啪啦啪啦的声音。 “这么早?” 八点半,也不算早了吧。 “正好你在,帮我一下,我要量窗帘的尺寸。” 许岛蜻问道:“换窗帘吗?” “恩,灰色窗帘和这些家具根本不搭。”凌戈嫌弃地环视客厅,“看着就死气沉沉的,你不觉得吗?” “还好吧。”她根本就没怎么注意过这些。 他轻轻啧了一声,看她的眼神也带了一丝嫌弃,仿佛在说:你没有审美。 这大概是和房东同住最大的好处了,自从凌戈搬进来后,添了不少东西,许岛蜻也跟着他沾光。 嫌洗衣机款式太老,以前的租客用过不卫生,换了台新的。 嫌烧水壶不好用,换了一台多功能一体的高级净水直饮机。许岛蜻再也不用每天睡前惦记烧一壶开水,再倒进保温壶。 刚搬进来就请专业的人把每个房间的空调清洗了一遍。 有一天,她下班回来,正好看到他认真盯着墙纸上的一团墨黑,不知道沾染的什么洗不掉的污渍。可惜客厅墙壁用的是一整张壁纸,否则估计他也是想换掉的。 “你说换个什么颜色?墨绿色怎么样?用亮色来中和一下。” 凌镜固定住上边,许岛蜻拉着卷尺往下,一直到落地窗最下边。 “二百五。” 他站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许岛蜻赶紧补上单位,“高二百五十厘米。” 开玩笑,她怎么敢骂房东。 他脸色缓和,话题转到别处,“这地板颜色也显脏,真不知道当初装修的时候,他们怎么想的。” 许岛蜻想到地板全被撬开的浩大工程画面,赶忙说道:“地板挺好看的。” “哪里好看?”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非要她说出个好看法。 “呃,它好看在这个…”她轻轻跺了跺脚,“踩着好像还挺结实的,是吧?” 凌戈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她,他从椅子上跳下来,“你吃早饭了吗?” “吃了。” 他进厨房打开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