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死板。 “你笑什么?!” 林湛德心气更不顺了。 他眉头一挑,人变得客气起来,“定国公别着急,审不出来本王可以审,你到时候去同公孙宇要供词就行。” 扬着眉梢说完这番话,他抬步离开。 看那个样子,八成是想到让公孙宇开口的法子了。 拉着一张脸,林湛德胡咧咧跟在他脚步后面出宫,想了想,他还是不想信这人,自己跑到了刑部里。 蔡正得了秦天的转告,正想出刑部的门,结果大老远的就看到林湛德从前面走来,脸上微微一惊,当即迎了上去,“国公可是要来审问公孙宇?” “嗯。” 他极为不悦地应一声,自己抬步进了大牢的门。 蔡正疑惑地看了一会,才跟在他身后进去。 几日不见,公孙宇的脸色憔悴了许多,双目也没了光亮,人看起来暗淡无光。 “你这么维护太子,毫无意义。”林湛德脸上的余怒未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国公就不要费力了,老夫不会说的。”公孙宇说出口的话,如前几次一般,一个字都没多,一个字也都没少。 “你!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当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动刑?!”在肌肤之痛上,没几个能受得了,就算是嘴巴再硬,也有撬开的时候。 之前林湛德没用刑,是觉得他在朝为官多年,身上总是带了殊荣的,动了刑具,这份殊荣就真的消失殆尽了,到底是两朝元老,给他留下些体面,能让他欣慰一些。 可此刻看着他这副完全不顾念那些百姓,更不想再给这个朝廷出一份力的样子,真将林湛德激怒了! “来人!绑起来!” 林湛德怒极生威,不再给他顾及什么体面,此刻他就想看看,这个人的嘴到底能有多硬! 蔡正神色一凛,倒是也没拦着,任着那几个狱卒上前,将公孙宇帮到刑架子上,动用刑具。 都五十好几的人了,这些个冷冰冰的东西打到身上,哪能挨得过去,眼看着公孙宇人都快昏过去了,蔡正急忙从他身后走上前劝一声,“国公莫要再打了,在打人命就没了,三日之后如何向陛下交待?...” 公孙宇费力地睁开眼睛,四肢松软无力,身上的衣衫溃烂,渗出血来,仿若绳子一松,他人随时会倒下。 林湛德冷眼看着面前一句话不肯说的人,脸色气得涨红,双手紧攥成拳,也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蔡正使个眼神,狱卒急忙将人抬走,眼前清净了,只留下一阵未消的血腥味,还有冷冰冰的刑具。 冷哼一声,他拂袖离开。 见人是真走了,蔡正这才松一口气。他走到公孙宇的牢房外,看一眼躺在枯草上的人,已经奄奄一息,“去寻个太夫过来。”他吩咐守在牢外的狱卒。 “是。” 狱卒急忙跑开。 “定国公到刑部大牢里将人打了一顿。”秦天走到赵止洵跟前,回禀蔡正的话。 赵止洵双眸微敛,放下手里的文本,“人怎么样?” 知道林湛德会走这一步,可人死了就难办了。 秦天微微低头,“蔡大人寻了太夫去看,眼下已经无碍。” “那就行,可以动手了。”重新拿起手里的文本,他薄唇微启,认真批阅文本。 “是。” 秦天退出去。 次日,林湛德下了朝还没回到府上,就听到有人在马车后面叫住他,“定国公,定国公稍等!” 他敛下眉头,掀起帘子,看到蔡正正提着袍子朝他跑来,整个人气喘吁吁地道:“回禀国公,公孙宇愿意招供了!” “什么?!” 林湛德的双眼露出惊色来,昨日被打得半死不活的都不愿招供,这会怎么突然愿意开口了? 猛然间,他想起赵止洵的话,二话不说就往刑部大牢里赶,公孙宇靠在墙边上,听到脚步声才睁开眼睛,林湛德立刻怒声道:“还不快将太子的罪行招出来!” 听到‘太子’这两个字,他的目光忽然,露出狠戾来,咬了咬牙,方才恨声朝他说:“将笔墨备好。” 看样子,是真的不打算再维护周祁炎了。 从午时到申时,公孙宇一直在招供周祁炎的罪行,满满当当的三页纸,一处空行也没留下。 盯着墨迹未干的供词,再亲眼看着他按下手印之后,林湛德压在心头上的大石头,才落下。 走到刑部大门门口,眸光落到已经收到的供词上,他张嘴问道:“这人为何忽然想通了?” 蔡正倾着身,过了半晌眸光亮了起来,“下官听狱卒说的,辰时那会儿,秦首领曾去见了公孙宇一面,他一走,公孙宇便跟狱卒说他要招供了。”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