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好的吗?小孩子家家玩闹,娶也不是他说了就能做主的,何必把孩子赶走?” 裴舒云看着手上的参汤心里叹了口气,曹氏如此激动,这汤怕是喝不下去了。 “不如这样,”裴舒云实在不忍母亲难过,“我去求求祖父和父亲,好歹消了气就让哥哥回来。” 曹氏捂着帕子点了点头,她已经被裴时训过了,再去求情也是无用,裴舒云是裴宜乐胞妹,又素来事少,她去说有用也未可知。 手中参汤未凉,裴舒云见曹氏缓了下来,赶紧道:“母亲再喝一点吧。” 才一勺入口,外面就有婆子来报,崇恭伯夫人来了。 曹氏拿帕子掖了掖眼角,懒洋洋靠到了床上引枕上,道:“不见,我这会儿病病歪歪的哪能见人?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见主子这样说,那婆子立时就要下去回话,裴舒云却叫住了她,又对着曹氏道:“母亲还是见一见罢,哥哥走前正和崇恭伯府说着亲事,咱们虽然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但崇恭伯夫人这会儿会来怕是没有断得很彻底,否则便不会来了,既是崇恭伯府还没动静,就代表哥哥的事还有转圜。亲事是祖父亲自去说的,便是探探崇恭伯夫人的口风也好啊!” 裴舒云有一句话却咽在肚子里,来的是崇恭伯夫人,即便这里是国公府,曹氏也只是康国公的三儿媳而已。 曹氏被裴舒云这么一说才想通其中关节,只觉这个女儿也不是没用的,便嘱咐那婆子请了崇恭伯夫人过来稍等片刻,自己整完衣衫妆容收拾妥当这才敢出去见人。 她的病是心病居多,打起精神来脸上也没见几分病容。 薛氏也不是无事上门做客,曹氏过了一会儿才来,这一会儿功夫里她却最是难熬,简直可以用坐立难安来形容。 正当薛氏越等越焦虑之际,曹氏才带着裴舒云姗姗来迟,见了面就道:“劳您久等了,我这几日实在身子不太爽利,昨日才好起来,可巧你们今日就来了。” 薛氏看了身旁的赵氏一眼,让她就这样开口,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也怪咱们唐突,不知道三夫人身子不好,若是如此便不好打扰了。”薛氏笑道,“过几日来也是一样的。” 曹氏忙道:“夫人这是哪里话?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只盼着你们能多来走动。我这身子就这样,也查不出什么病症,左右歪几天自己就好了,我还怕把病气过了人呢。”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尽是些客客气气的场面话,心里却存着事。 赵氏来之前就料到薛氏这个聪明人说话不会那么痛快,否则老太太也不会不放心让她跟着。 曹氏又问:“府上二姑娘近来可好?这么久了也没见过她,等天气暖和起来带她来康国公府玩。” 说着又指了指身旁陪着的裴舒云道:“我这女儿和二姑娘也差不多年纪,什么都好只是内向,合该让她看一看二姑娘是怎样的人物,她也好跟着学。” 裴舒云是习惯了母亲这样说她的,况且这时也有一半是为了哥哥,于是曹氏讲完她也只对着薛氏和赵氏羞涩地笑了笑,也不说话。 哪种曹氏自以为还踩了女儿来捧顾灵萱,听在薛氏耳朵里又不是个滋味,顾灵萱不过就是个庶女,也是她福气好沾了伯府女儿少嫡姐又不在的光,这才被顾德言捧凤凰似得捧大,还要说给康国公最喜爱的孙子。这曹氏也不知怎么回事,若她有亲生女儿,是万不会当着人这样讲的。 老太太发的话,事是一定要说的,且她是顾灵薇嫡母又是崇恭伯夫人,这个口就算让赵氏来开也不合适。 想着顾灵萱和康国公府的亲事无论如何都是要告吹的,薛氏心情好了一些,这便开始说正事了:“说起来裴六爷这几日倒是在我们府上小住,老太太说了,六爷爱住几日就住几日,不让他有一点不舒服。” 这下曹氏愣了半天还没反应过来,裴宜乐明明被赶出康国公府去了,康国公还动了家法,连之前和崇恭伯府谈着的亲事还要她旁敲侧击来薛氏这里打听,怎么裴宜乐就突然跑去了崇恭伯府? 愣着不说话却是不好,裴舒云没办法,只好替母亲问道:“倒不知哥哥怎么去了伯府做客?” 薛氏也不回答她,端起茶喝了一口润嗓子,又调出她惯有的那张笑脸,道:“我今日前来还是为了和康国公府的亲事,老太太让我来说一声,我们府上二姑娘怕是不合适了。” “这......”曹氏先还没搞懂裴宜乐是怎么回事,薛氏又马上告诉她亲事不成了,一时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好,“亲事也是我们国公爷亲自在说,我这里......” “也不是不成,”薛氏又连忙解释道,“我们伯府的大姑娘找回来了,说给六爷正合适。” 曹氏更懵了,连带裴舒云都听得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