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铁去车站,我发现我好像很少有机会和司昊一起坐地铁。 往常我就爱宅在家,可每一次和司昊出门,我好像心里也会激动和期待。 我开始认真考虑,做一回旅行计划。 司昊改签车次时和黄梅婷统一了时间,但我们各自买票,并不连座。我们在候车厅见面,黄梅婷四十出头,我叫她“黄姐”,而黄梅婷也亲切与我问好,大多时候她都在与司昊聊天,也顾及到我,时不时还问关于我母校的事。 其实我更希望大家都各玩各的手机,但我仍然感谢黄梅婷有照顾我的这份心意。 黄梅婷和我们不在同车厢,我和司昊运气比较好,临时改签还买到了双人座,司昊让我靠窗,我隔着玻璃,不由拍了一张夜幕下的站台照片,记录这一次出发。 “对了,司老师,”我坐好后与司昊闲聊,“我本来以为我会被安排到本地呢,没想到还有机会和你一道回去看看我的母校啊。” 司昊眨眨眼:“黄姐分的组,如你所见,我和她关系还可以。” 我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啧啧啧,我们司老师假公济私?” 司昊很坦然:“是的。” 我就一顿乐:“平时和黄姐接触不多,她挺亲切的,也好和善。” 司昊表情却意味深长:“嗯,抛开工作而言,人是很好的。” 毕竟那是公司的人事、老板的心腹,工作上再“人好”也有限,我很快就反应过来:“哦,和你差不多。” 司昊:“?” 我:“披着狗皮的狼。” “……”司昊无语片刻,“我就算了,这么说黄姐不太好吧。” 列车开始行驶,行驶时间也不长,但司昊还是拿出笔记本,准备看看明上午需要讲的ppt,他工作时很专注,但却会借我背包遮挡,轻轻捏我的手玩。 我觉得他认真的样子很好看,和人民币很是相配。 我不由问他:“如果有时间,你想不想陪我逛逛我的母校?” “可以啊,”司昊欣然答应,“后天是下午场,上午陪你去,正好我和你们实验室老板有一点往来,如果你想,我们也可以过去聊聊,不想就算了。” 话说到这里,我忽然愣住。 司昊和黄梅婷关系不错,黄梅婷作为人事知道我的档案,因此司昊不曾问我也知道我母校是哪里,这并不奇怪。 可是本科生进实验室,大多是为了毕业课题,少部分优秀者才是为了科研铺路,而我只是偶尔给研究生师兄打杂,都不常跟老板讲话——这些经历我没有和司昊讲过,他为什么这么笃然就说出“你们实验室老板”、认定我在老板实验室的呢?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