仚的笔头。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十二贤才中,一名衣衫略显寒酸的青年大声狂笑:“卢仚,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你就算争春,你能争得过谁?” 这青年双眼通红,咬着牙死死盯着卢仚,已经把卢仚嫉妒、恨到了骨子里。 这词…… 吊打今日在场的十二人。 他们心知肚明,他们写不出这样的词来。 所以,只能鸡蛋里挑骨头,只能抓着卢仚作品中的一句话,无限制的放大他的缺点。 “可见,你是个妄人!”这青年蛮横的做出了决断。 其他十一贤才纷纷点头:“然也,果然狂妄,不当人子!” 卢仚转过身来,笑吟吟的朝着一众贤才:“我今年,刚满十六。” “我,为大胤,为太后,为天子出力,刚满十六,我立功封爵!” “我,刚满十六,我拓脉境大圆满的武道修为,你们十二个加起来,我一只手可以把你们打成肉饼!” “我,刚满十六,腹中也有锦绣诗书,一支笔写出的文字,我想,你们暂时无一人能在书法上赢我。” “我,刚满十六,我靠我自己的功劳,得授良田数百万亩,得授食邑三万户,得授封地方圆数千里!” 一群贤才被憋得面皮通红,说不出话来。 卢仚悠然道:“我不争,只是因为我想太平过日子。我若有心争……呵呵,小子侥幸,你们看看,我稍稍争一争,我就是国朝的公爵了。而诸位呢?平日里下窑子的钱,怕是还要从你们爹娘手中讨吧?” 十二贤才紧紧闭上嘴,一个个面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卢仚的话极其难听,但是一矢中的,他们无法反驳。 卢仚又笑了。 他手中毛笔,朝着墨云楼顶楼的一群名士、千金、贤才指指点点,大声笑道:“见到你们啊,我突然明白了,‘朋党’两个字做何解释。” “难听的话,我也不说了,再说下去,未免得罪了太多人。” “但是你们扪心自问,你们今日来墨云楼,搞这么大的场面,甚至堵塞了街道、大桥,使得民间百姓只能绕道而行,平白耽搁他们营生……你们来这里,是出自本心么?” “白露的婚事,和你们!”卢仚指了指那一群做评审的名士。 “和你们!”卢仚又指了指那群千金小姐闺蜜们。 “和你们!”卢仚干脆的指了指那十二名贤才。 “究竟有多大的干系呢?” “你们来这里,无非是……一个名,一个利,你么看不破而已!” “所以,今日你们咏梅,我还非要咏点别的东西。”卢仚微笑,又用一手极其流畅,甚至嚣张跋扈的‘狂草’,在大纸上挥毫泼墨。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卢仚书毕,一名充当评审的名士猛地皱起了眉头:“这词不对,其意残缺,卢仚,你怎生不把全文写出来。” 卢仚歪着头,异常陶醉的看了看大纸上自己的狂草字体,曼声道:“残缺就对了,这词,我抄的,你们信不?” 一众名士纷纷摇头。 抄的? 抄谁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