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底细,从明面上看,每一个人都没有害贺龄音的理由。此时,贺家的饭桌上也是一片其乐融融,每个人都言笑晏晏的,对贺龄音也是极好极宠。 但是,他不能简单地以关系的亲疏而排除掉贺龄音的家人。越是亲近的人,越是有可能背后插刀,因此,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任何一个人都是他的怀疑对象。 在调查这些人的同时,他也对路线图本身进行了研究。 修改路线图的人,用一种特殊的粉末将他原本的路线抹去了,重新画了一条路线。那种特殊的粉末叫做荭粉,在铎都极为罕见,而且卖得很贵,小小的一包就要一锭银子。 他通过追查这半年间的荭粉买卖,查到贺府的翠儿曾经买过两包。而一个小丫鬟显然是买不起这么珍贵的荭粉的,她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他昨天才查出这点,本来想趁着今日靖安侯府一宴后,厚着脸皮跟贺龄音一起回贺府,找翠儿来审问此事,哪知道幕后那人比他更迅速,已经结果了翠儿的性命。 唯一的线索已经断了,这件事只能从长计议。 但是,那人如果身在铎都,而且仍深恨着贺龄音,那么必定会趁着贺龄音还在铎都的这段时间内再次出手。 想到这点,武铮的目光沉了下来。 谁也别想再碰贺龄音一根手指头。 * 晚上歇息的时候,两人又像从前一般,睡在了一张床上。 贺龄音愧疚地瞧了武铮一眼,之前不给他也就罢了,现下两人心意已通,她也就不抗拒圆房了,虽然仍会害怕武铮高大强壮的身体,但是迟早会有这么一遭,她也是愿意忍受的—— 但是,偏偏此时她来了月事。 武铮又只得忍。 其实,武铮倒不觉得难忍。 他喜欢贺龄音,本就是喜欢她这个人,当然,喜欢一个人自然就想拥抱她占.有她,但是贺龄音正是月事期间,他又不是禽.兽,心疼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有所要求。况且现在已经两情相悦了,他忍起来都是欢喜的。 吹熄了蜡烛,他回到床上,朝枕边的贺龄音道:“睡吧。” “嗯。” 一室黑暗里,一时只余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毫无睡意的武铮忽然一把抓住了游.走在自己胸膛上甚至准备往下作乱的手,呼吸顿沉:“媳妇,你干什么?” 贺龄音脸颊已是绯红一片,咬唇道:“我想帮你……” 武铮的呼吸更沉了:“……帮我什么?” 贺龄音羞得全身都红了:“以前……在北疆,我刚来那会儿,有一天晚上,我……我听到……听到你自己给你自己那个……” 武铮顿僵,一股羞耻感顿时向他袭来。 他完全没想到,他在看着贺龄音偷偷抚.慰自己的时候,居然都被她听到了! 他简直想钻床底下去。 偏这个时候,贺龄音还来撩.拨他:“我、我不会,但是……我可以学,你教我。” 武铮呼吸一滞,所有的心火都被她挑起。 “不、不行。你很累了,早点睡吧,早点休息。”他嘴里是这么说,心里却在跟自己挣扎较劲。 贺龄音此时也异常羞赧,她也不知自己方才怎么就冒出了这样的惊天念头,但是一想到武铮这时候必定忍得难受,她就想帮帮他。 不过,武铮既然已经拒绝,她也就失却了勇气,一边最后问了一句“真的不要吗”,一边默默地想缩回手。 武铮却忽地握紧了她:“……要。”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