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直接接过她手里的杯子。 陈清雾心脏突跳,一句“我喝过的”还未说出口,就看见孟弗渊已经微仰着头,饮下一口酒液。 黑色薄毛衣,衬得他颈项一段皮肤,白如轻霜,咽下的瞬间,喉结轻滚。 孟弗渊放下杯子之前,她飞快地移开了视线,“……有吗?” “好像有一点。” “我怎么尝不出来。”陈清雾接过已经要见底的杯子,拿起酒瓶,正准备再倒一点,手被按住了。 她倏然抬眼。 客厅里只有投影仪落在白色幕布上反射的光,整个空间一片昏朦。 孟弗渊坐在沙发上,比她位置高,那俯视的目光,隐隐有两分压迫之感,“……清雾,你要是再喝,我就只能理解为暗示了。” 心脏漏跳一拍。 那被他手指按住的手背皮肤,也似隐隐烧灼。 陈清雾飞快抽回手。 她不敢去看孟弗渊,只感觉他站了起来,朝着洗手间走去了。 趁着这时候,陈清雾将酒瓶塞了起来,酒杯里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旋即拿起来放回到了岛台之上。 回沙发上坐下,拧开冰水,一口气喝下大半。 拿过薯片,像是为了平复情绪,机械地往嘴里塞。 好一会儿,孟弗渊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神情分外平和。 他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比方才离得远了几分。 他应当是洗了一把脸,皮肤上有未干的水珠。 陈清雾只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荧幕里,剧情演到了哪里,已经彻底衔接不上了。 两人偶尔说话,点评两句。 很快大决战,英雄阵营毫无悬念地大获全胜。 此刻,已然过了凌晨三点。 后半程那些闹哄哄的剧情,吵得陈清雾脑袋疼,结束之后,打了一个疲惫的呵欠。 孟弗渊看她一眼,“困了?” “嗯。” “送不了你了,喝了酒。” “……嗯。” 孟弗渊站起身,平声说:“客卧一直有人打扫。” 陈清雾站起身,往客卫走去,“有多的牙刷吗,我想刷个牙。” 身后,孟弗渊脚步声跟了过来。 客卫空间很大,三分离的格局。 陈清雾站在悬空的岩板洗手台旁,看着孟弗渊弯腰从下方取出一只储物篮,整个地递给了她,便转身出去了。 那储物篮,陈清雾翻着翻着就笑出声。 那里面所有东西都是全新未拆封的,应有尽有,牙刷、牙膏、洗面奶、卸妆油、化妆棉、爽肤水、乳液……甚至包括卫生巾和棉条。 真是有备无患的孟弗渊。 出门前洗过澡,陈清雾就只作了简单洗漱。 走出浴室,孟弗渊正在收拾茶几上的东西。 她站在客卧门口,“……我先去休息了?” “嗯。晚安。” 孟弗渊没有抬头看她。 陈清雾阖上门,意识到里面灯是打开的,整洁的床上,多了一套整齐叠放的睡衣。 将门上锁,陈清雾换上衣服,打开床边台灯,揭开被子,在床上躺下。 仿佛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