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春节都只?是这样寡淡地过去。 可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女孩,却完全不同?于她。 她年轻,拥有着最幸福美满的家庭,享受着美好的爱情和粉丝的簇拥。 也正?因为?有着这样的底气,她才敢这样毫无?顾忌地横冲直撞。 总会有人为?她的错误买单。 她突然有些羡慕,可这样活泼鲜亮的人生,终归不属于她。 “你走吧。”她百无?聊赖,就连对于楼宇的恐惧都影响不到她,“放心,只?要你不把我交给楼宇,我绝对不会到处说你的事情。” 她现在是什么处境,她已经有了?最清楚的认知。 她的那些嫉妒和愤恨,都只?不过是无?用的情绪。 那些压制谁的小心思,不过是她确保自己生命安全的挣扎。 “如果你们都是这么想的话,那确实?不会成功。” 薛冬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 赫赫觉得她意有所指,她又抬眼,满脸不耐道: “那是因为?你不是我,没有受到过伤害,没有陷入一无?所有的境地,当然不懂我的难处。” 薛冬却放松了?下来?,像是在跟她闲谈一般,语气悠闲,“你知道吗?艺协的受害者?有很多,她们是被许诺的光明?的未来?骗进去的,但进去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未来?已经被埋葬了?。”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赫赫冷笑一声,像是在嘲笑对方的愚蠢,“我当时就是...” 她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对,“你钓我鱼?” 薛冬不在意地继续道: “邬倩倩自杀,外界都传她是因为?抑郁症。但实?际上她已经受折磨很久了?,她求助无?门,不堪重负,所以自杀。” “唐娟也是...” 赫赫静静听着对方将艺协干的龌龊事情抖落了?个干净,她看着薛冬云淡风轻,讲故事一般的随意态度,突然生出来?巨大的怒气。 “闭嘴!” 她嘶吼起来?,挥舞着手试图驱赶对方,仿佛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去,“你给我滚出去!滚啊!” 薛冬安静了?下来?,她歪着头,用那双清澈的眼眸盯着赫赫,“你在生气什么?” 赫赫在她的眼神中如坠冰窟,她无?助地捂住了?脸,崩溃一般嚎啕大哭,“你根本不明?白,根本不懂,你怎么能?懂啊...” “这么痛苦吗?” 赫赫突然觉得对方的名字真?的起的很对,她从声音到样貌,哪一个都冷的冻人。 她怎么能?懂,她们承受了?怎样的苦楚,遭受了?怎样非人的待遇,那黑暗的,无?光的过去,轻易就能?摧毁一个人求生的欲望。 她也想死的。 每一分每一秒都想。 “可是。”薛冬不顾赫赫的情绪,继续说着,“如果痛苦到连死都不怕,为?什么还要怕站出来?反抗他们呢?” 赫赫摇着头,泪水止不住地外涌。 “你怕见到他?怕遭到报复?怕世人看见自己的伤疤?却唯独不怕死吗?” “赫赫。”薛冬加重了?语气。 “你从楼上跳下来?的那一瞬间,有后?悔过吗?” “你在迈向死亡的时候,他们在干什么呢?在纸醉金迷中放飞自我?将手伸向更多的被害者??他们什么都会干,唯独不会感觉到愧疚。” “你的死亡,是他们口中最无?关紧要的谈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