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中被毁掉了,房顶上的百贵顺畅地接收到了这句警告。他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立即雷厉风行地选择了听从。屋顶上的人下饺子似的,又重新往水里跳,那个被拉到一半的倒霉警察双脚还没来得及踩上陆地,又被同事顺手推远了。 他飘在水里懵逼,不知道自己的同事忽然犯了什么浑,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水面忽然掀起一丝波动。 源辉月猛地被身边的人一把按着扑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一股热风从对方身后横扫而来,刺眼的光亮像一道贯穿了半面天空的闪电,顷刻间将周围照得亮如白昼。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第三次在天地间炸响。 积满了整片山谷的湖水被剧烈的冲击搅动,掀起滔天巨浪。源辉月被人牢牢锁在怀里,只感觉冰凉的湖水涨潮似的席卷着浓烈硝烟,当头拍了下来,又急速退去。 她像是在海啸中被遗留在沙滩上的礁石,但有人撑在她上方率先将所有冲击全数接了过去。 这个画面过于熟悉了。 她的脑海中仿佛紧跟着掀起一阵海啸,像是外头的那枚炸弹沿着无形的引线一直炸到了她脑子里头。 “……辉月桑?辉月?源辉月?!” 她的肩膀蓦地被人抓住,耳边响起了对方紧张的声音。源辉月眉头皱得死紧,被大脑中骤然翻滚的刺痛疼得已经没有了睁眼的力气,只在心底低低“啧”了一声。 你敢不敢胆子大点,别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敢直接喊名字…… 我又不会怀疑你。 . 长野本部的直升机群终于赶到,真田弦一郎亲自在直升机上过来了。飞行员看着昏迷过去的源氏大小姐吓了个半死,以为是自己动作太慢来晚了。 只不过这时候也没人来安抚他紧张脆弱的心灵,真田弦一郎做事一贯的稳妥,担心这边会出现紧急情况还带来了医生。 这位医生一下直升机,立即被拽去给源辉月检查了一遍,最后有点迷茫地得出结论大小姐应该只是睡着了。 但她昏迷过去之前的样子怎么样都不像只是单纯地疲惫的样子。 安室透抱着人冷静地看向真田,“回东京。” 真田弦一郎点头,“我跟忍足打电话,让他那边做好准备,你们直接坐直升机过去。” 于是这辆长野本部的直升机即刻开拨直奔了东京,幸而长野距离东京也就两百多公里,尚在它的飞行距离以内。 兵荒马乱的一夜过后,源辉月真正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她睁开眼睛,眼前又出现了一片熟悉的天花板——她在忍足家医院的病房都是固定的,足以见进出医院之频繁以及忍足家少主的先见之明。 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她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攒在手里,下意识顺着力道回头看去,视野中终于映出了趴在床前的金发青年。 他一手抓着她的手腕,前额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淡金色的碎发有点散乱地垂在雪白的床单,像一点冰冷的流光,似乎是疲惫地睡着了。 源辉月微微一顿,安静看了他几秒后,没有立即动作,而是又扭头看向窗外。一只雪白的鸽子正从外头的蓝天掠过,停在了对面某栋建筑的窗台上。 “我们现在在东京第一综合医院。” 安室透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源辉月已经从病房的天花板就辨认出了自己的位置,回头看外头只是因为躺着的姿势看不到对面的挂钟,想从天光判断一下现在几点。但她也没有多解释,又将视线移了回去,“你没睡着?” “……怎么可能睡得着。” 直到说完这句话,安室透这才从床边上爬起来,“顺便,现在是上午九点,你大概昏迷了十二个小时。” 他纤长的眼睫垂下,静静朝她看过来,“感觉怎么样?” “还行?” 他点点头,继续交代情况,“昨天晚上柯南君和服部君也紧跟着赶回了东京。你的身体检查没什么问题,我就先把他们劝回家了。忍足桑说你醒来后立即通知他,我去喊医生来?” 源辉月躺在床上迎着他垂落的目光,“哦。” 但安室透说完话后却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坐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直到她的眼神中终于多出一丝疑惑,这才起身。 她的视线一路跟着他转身,走出病房,最后停在了被轻轻带上的门板上。 良久,才重新收回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