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走不久后就已经寻回,但因受惊而导致体弱多病,这些年便一直养在刘妃的故乡北城。如今康复,这才归京。 温雪杳退后两步,压下眼中的不悦,规矩的行了一礼,语气冷淡疏离:“七皇子,贵妃娘娘邀了女眷同去赏月,臣女便先告辞了。” 说罢,她转身就走,除了最初辨认对方身份的那一眼,再未抬头。 元烨被她疏离的语调伤到,但他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地就放她走。 他有太多话想同她说,他离开后,这些日子她过得好不好?当初那封信中的情意,她可曾读懂?还有最重要的,离开前她不是想要与宁珩退婚么,为何如今依旧迟迟未退? 她知不知道,这一路上他险些命丧黄泉,最艰难时他是想着她才咬牙挺过去。 如今他终于回来,再不会像从前一般弱小如蝼蚁任人玩弄,如果她想退婚,他一定可以帮她...... 太多的话堆积在胸腔里,可当他以身为阻,拦住温雪杳的前路时,千言万语都汇成了一句,“小姐,我很想你。” 温雪杳沉默良久,知道今日若不与他说清,想必是躲不过了。于是她抬首对上那双隐隐泛红的双眸。 面无表情,只在陈述一件事实:“七皇子,这里没有什么小姐,若是你初初归来还不知该如何称呼臣女,可以同其他皇子公主一样,叫我温三小姐就好。” 元烨的表情瞬间僵硬,“小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想伸手去拽她的手,被她躲开,温雪杳眼中带上警惕与防备,也没有了先前的平和,冷声道:“七皇子,谨言慎行。” 元烨根本不管不顾,他固执地死死盯着温雪杳,像是要将她盯出一个洞来。 他不信温雪杳对他没有情,否则以她温吞软糯的性子,从前绝不敢提出与宁国公府退婚的想法。 片刻后,他像是找到出口,“小姐,你是不是没有见到我留给你的那封信。” 那封信里他虽未给出直接的承诺,因为他担心自己走这一遭九死一生,恐生变故。 但也清清楚楚解释了,若他回来,他一定会同她在一起,给她一份回应,再不会逃避。 从前逃避,无非是因为身份和他心底那可笑的自卑。如今他已经是皇子,放眼整个上京城,比他尊贵的男子也未有几人,他自信自己才是能带给温雪杳幸福、与她最为相配的人。 他的声音染上一份怪责,“是不是小暑并没有将信交给你!”从前小暑便瞧不上他,也只有她敢擅作主张拦下他留给小姐的信。 “不是。”温雪杳皱眉,“小暑将信给我了,是我不愿看,才让她连同你的旧物一并烧了。” “为什么!”元烨惊呼道,满眼不可置信。 “七皇子。”温雪杳提醒他,“你如今已是皇子身份,金尊玉贵,还是莫要再纠缠过去的事了。” 元烨的眸子抖了抖,“纠缠,你说是我纠缠?” 他突然猛地逼近一步,狠狠握住温雪杳的双肩。男女力量悬殊,温雪杳根本避无可避。 “说我纠缠也无妨,你总得告诉我为何不看我留给你的信。”元烨怒极的声音都在抖,“你可知,你可知我是鼓起了怎样的勇气,才向你表明了我的心意。” 温雪杳听后面上大惊,一副惶恐的模样彻底刺痛的元烨紧绷的情绪,“小姐,听我说我在那封信中回应了你的心意,你为何是这般表情?” 温雪杳抬头,深吸一口气,“七皇子,当初在马场那日,我将卖身契交还与你时,应当就说的很清楚,从此我与你再无任何关系。” “那句话从来都不是玩笑。” “我不信!”元烨手下的力道又重三分,“你不过是怪我迟迟不给你回应罢了,怎么可能是真的想与我再无瓜葛?” “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