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吃完的汤圆碗去冲洗,不讲:“没什么。” 她紧随过去:“就有什么。快说。” 他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跟你野餐的前?一天?,剪了头发。” 她没反应过来:“啊?” 他将冲洗过的碗沥好?,说:“野餐那天?,我们?在一起的。头发长了多久,我就和你在一起多久了。好?像是种?纪念,就……” 他没说下去,就不知怎么的,舍不得剪掉。 黎里怔了好?几?秒,突然开始笑,笑得弯腰趴到橱柜上:“你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我的天?!你脑瓜子这么神奇的?”她摸摸他头,摆弄两下,“可以拿去给科学家研究一下。笑死我了。” 燕羽无语,又有点羞耻,就知道不该跟她讲,烂肚子里好?了。 他平静说:“逗你的,乱讲的。就是太忙了忘了剪。” 她才不信。他徒劳地说:“真的。就是想逗你一下。你还真信。” 她根本不听他的,自顾自哈哈笑:“不行,我要去网上搜。我怀疑你这种?稀奇古怪的脑瓜子全网仅此一瓜。” 燕羽脸都红了,为?免她去捞桌上手机,拦抱住她,跌进沙发。 她趴在他身上咯咯笑,笑着笑着,看他的目光渐深,拨了下他眉间的发:“憨包,我们?在一起一辈子,你一辈子不剪头发?” 他腼腆笑了下:“会剪的。确实长了。下午练会儿琴了,就去剪。” 今天?周日?,下午黎里得去邓少琛工作室上课,燕羽也要去学校琴房练琴。 由于演唱会报酬丰厚,且排练耗时,黎里早就不去酒吧打工了。秦何怡知道她要备考,很理解。 跟着邓少琛这俩月,她学得很狠,进步得很快。邓少琛对她态度也有所转变。以前?他教学虽负责,但从不参与和教学无关的事?。 黎里上课碰上关键点会给自己录下来,一来方便复习,二来发在账号上给喜欢架子鼓的人做分享。邓少琛以往从不搭理,但今天?黎里支手机时,他搭了把手:“我帮你录吧。” 有人帮忙,视频录得好?很多,还多了几?个并不专业的运镜。 黎里发布后,有网友夸赞,也有讨论技巧,但有那么几?个评论又蹦了出?来:「今天?运镜不一样,是男朋友拍的吗?」「你在跟燕羽谈恋爱吗,不是的话澄清下?」 黎里不理会,收起手机,走进帝音校门?。 崔让之前?找她帮忙,说有节课要交小提琴和另一种?乐器的合奏作业。大部分同学选了大提琴、钢琴,或民?乐。他参考一圈,发现没人想到架子鼓,便选了。黎里应下,约在了今天?邓老?师的课后。 崔让借了间有架子鼓的排练室在等她。黎里进去后,脱下外套,将针织衫袖子卷了卷。 崔让见她这麻利样儿,愣了下,说:“现在就开始吗?” 黎里:“不然呢?先做个法?” 崔让笑起来,拿起一杯奶茶递给她:“刚买奶茶给你带了一杯,热的,你先喝点吧,外面挺冷的。” “谢谢。”黎里接过来,插了吸管,“还好?,感觉没有江州冷。听说下月要来暖气?了。”她吸一口?了,看了下杯子的标签。 崔让问:“怎么了?不好?喝吗?” “挺好?喝的。这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