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几分失落。 遽然间,她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思。 他不好意思开口直问,便这样去试探,去试探…… 真是有趣。 这人都说心悦她了,还有什么话不好意思说吗? 姬瑶的唇角扬了扬,很快又敛正神色,“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她故意拉起长央,果不其然,立时吊起了秦瑨的味口。 他一瞬不瞬盯着她,眉眼低垂,坦诚认真,好像一只等待主人抚慰的大狼犬。 外面雨声淋漓,姬瑶冲秦瑨挑了挑黛眉,“你是朕的人,朕肯定会要你。” 她说的模棱两可,却让秦瑨没出息的悸动起来。 他微咽喉头,面容明显紧绷起来:“你要的是兵权,还是人。” 秦瑨越是紧张,姬瑶越是忍俊不禁,垫脚环住他的肩,撒娇似的在他鼻尖上蹭了蹭:“天家从不做选择,朕什么都要。” 什么都要…… 自然是包括他的人。 秦瑨忐忑的心终于得到了丝丝慰藉,哪怕动机不纯,她心里念着他的人,如此就够了。 恍惚之间,想要亲近的欲念难以抑制。 秦瑨箍住姬瑶的细腰,手托她的下颌,将她丰泽柔软的唇瓣送到嘴边。 温柔的碾轧,渐渐变得霸道强硬,惹的姬瑶半边骨子都酥了。 少女的心头有着被征服渴/望,然而刚到兴时,姬瑶的鼻尖一痒,不禁打了个喷嚏。 秦瑨微微松开她,浸满浓欲的眉眼携出几分忧戚:“刚刚淋了雨,可是哪里不舒服?” 姬瑶在他怀抱里搓搓鼻尖,说话突然带起浓浓的鼻音:“好像……有点着风寒了……” 女郎的身子就是不经打磨,秦瑨叹口气,只得压下小腹的燥火,走到外殿问徐德海:“大监,陛下的药煎好了没有?” “早就煎好了。” 徐德海命宫人取来汤药,亲自递到秦瑨手中。 秦瑨摸了摸碗沿,温度刚刚好,回到偏殿携着姬瑶在圆桌前坐下,把汤药放在她面前。 “快些喝了吧,若能压下病气更好。” 苦沁的味道袭来,姬瑶不禁皱了皱眉头,胃里本能的开始往上翻。 她撇嘴道:“朕不想喝……” 眼瞧姬瑶异常抗拒,秦瑨无可奈何,仿佛又回到在固县赈灾营的日子,吃个药像是服毒。 他叹口气,端回药碗,用勺子舀了一勺,轻轻递到她嘴边,低声道:“生病吃药,天经地义,别磨蹭了。” 道理姬瑶都懂,没得办法,只能张开嘴巴。 苦涩入口,有些辣嗓子,她拧起眉头,狠劲咽下去。 一口一口甚是折磨,后来她受不住了,夺过秦瑨手中的药碗,一口干了下去,直接顶的她双眸泛起泪花。 “这太医有病吧?开这么辣的药!” 姬瑶忿忿不满,拎起徐德海准备好的蜜饯,一口吞了下去,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上翻的感觉。 秦瑨睨着她病恹恹的小脸,心疼的感觉再度袭来,忍不住叮嘱她:“待会回到宫里务必好生服药,我没办法时刻在你身边,别让我总是挂念。” 想到今天在围场遇到的倒霉事,姬瑶委屈巴巴的抱住秦瑨,将头埋进他的胸口。 “知道了……” * 傍晚时分,御驾回到大明宫。 姬瑶躺在龙榻上,只觉头脑昏昏沉沉,嗓子亦开始发痛。 徐德海万分担忧:“陛下,您没事吧?” “不太好,朕全身都疼,还有点发冷……” 姬瑶的声音挟着浓浓的鼻音,五月的天,硬是把自己包在被衾里。 徐德海探了探她的额头,叹气道:“要不明日罢朝休息一天吧。” 姬瑶撑不住了,点头嗫嚅:“好……” “陛下先睡吧,老奴就在外面守着。” 徐德海满脸忧戚的放下幔帐,退到外殿守着。 夜晚甚是静谧,姬瑶难受的辗转难眠,脊背阵阵发痛,也不知是摔的,还是风寒导致的。 身体的不适让姬瑶感到无助和孤独,她裹紧被衾,阖上迷离的眼眸。 这个时候,如果秦瑨在这就好了…… * 翌日,安国公被贬这件事在朝野传的沸沸扬扬,无疑成了百官闲时的谈资,一时众说纷纭。 经过一上午的发酵,江言在衙门里坐如针毡。 安国公一门倒塌,张三娘的婚事无疑就是导火索。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