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一次,对方还帮她买午餐,温玫就有点想笑。 cindy一落地,就在她家客厅到处乱跑,傅煦拧眉,语气微沉,「cindy。」 牠却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地奔跑,明明上一次都没有这么亢奋。 温玫不太介意,而是看向已经整装完毕,提着个黑色后背包的傅煦,他儼然准备出发的样子。 半夜的飞机,此时已经八、九点,温玫难免有些担心,不过没有表现出来,抿了下乾涩的唇瓣压下情绪,「你路上小心。」 似是有话想说,傅煦沉默了好一阵子,最终叹息一声,摸摸她的头,「我走了。」 因被摸头而有些愣怔,等回过神时,外头的铁门已经被他关上了。 强逼自己不要在意,温玫索性转移注意力,凑过去和cindy玩。 其实要说不担心对方的安危,是不可能的。每当身边的人一出远门,或者是比预计的时间晚回来时,她总会不受控制地担心。 即使明白,出事的机率非常渺小,而且更应该相信他们会平安回来才对,不该凡事往坏的方面想,但是温玫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忧虑。 她无比清楚,这只是她的焦虑症在作祟。所以她不敢说,只敢将这种情绪闷在心底。 傅煦果真平安无事回到国内,他是凌晨回来的,没有第一时间去打扰温玫。而是直到下午,预估她下班的时间,等在对方家门前。 所以温玫回来时,就看见安安静静站在阳台边的傅煦,夕阳映照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金黄色的光芒。 头发应是一段时间没剪,有些长了。他原先正拨弄着头发,看见她回来,几不可闻地轻笑一声,朝她走来,「下班了?」 这副景象,像是守在家门,等待她回来的家人一样。 温玫笑容温婉,直到此刻才终于放下心来,「你回来啦。」 cindy彷彿提前感知到两人回来,门一打开,牠就乖巧地坐在地毯上,还软软地叫了一声。 温玫手刚碰过钥匙,怕将上头的细菌传给牠,所以只对cindy笑了下当作回应,便迈向自己房间,「我换件衣服,稍等一下。你随便坐。」 两天没看见傅煦,cindy撒娇着要他抱,傅煦笑着将牠抱起来,掂量了下怀里的重量,「胖了?」 一开口,就是淑女特别讨厌的话题,身为小女生的cindy不晓得听懂没有,不过牠给予的反应就是朝傅煦下巴拍了一掌。 不痛不痒,反而像在挠痒似的。 「恼羞成怒了?」傅煦语调特别慵懒,心情感觉挺好。身为一隻猫,cindy自然不可能回应他,所以听起来像是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似的。 温玫换好衣服后出来,就看见男人唇边掛着的笑容。听见脚步声,傅煦抬头看向她,几秒鐘过去,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收回。 宛如对着温玫笑一样。 她抿唇,也笑着回望他。正当气氛不知不觉改变时,门铃突地响了。 两人皆是一愣。 家里有傅煦在,温玫是放心的,加上外面还有一扇铁门阻挡,若是坏人也不怕对方在开门的一瞬间闯入。 所以她没多想,「我过去开一下。」 只是从未想过,站在她家门前的,竟是险些被她遗忘,与自己拥有血缘关係的人。 ──梁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