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又天真又愚蠢啊,和她妈妈一模一样。 喻国山吼着高亢的嗓子寒暄了一大段,都是些虚伪得不能再虚伪的陈词滥调,喻知雯已不想再听,打太极推手似地应付了几回便立马挂断。 下了轮渡,已经全然入夜。 走出嘈杂的码头港口,她就近打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地往餐厅驶去。 没有迟到,她抬腕确认了时间。 门童为她拉开车门,带着标准化的服务微笑问道:“欢迎光临,请问女士您有预约吗?预约人的名字是?” “莫禹。” 他在纸质名单上确认了一番,做出勾画的动作。 一旁制服剪裁得体的服务员便曲臂引导她往里走:“女士,您这边请,上楼小心台阶。” 这家餐厅的入口被园艺遮挡,空间极窄,尽显低调,客人需要通过布满红地毯的楼梯一直往上行走,才能到达真正的用餐地。 楼层开着的冷气平衡在适宜的温度,空气里有淡淡雅致的茶香味道。 视线豁然开朗,整个餐厅的布局是意外的宽敞舒适。喻知雯恍惚间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背影,生意人的本能驱使着她的大脑快速分辨出客户。 她思索几瞬,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然而捉弄人的是,服务员也带着她径直朝着那人座位的方向去了。每踩着高跟鞋多走一步,她就多祈祷一次不要是他。 然而…… “女士,请先用点茶水。” 喻知雯扶额坐下,与对方面面相觑。 她闻到了一股精致的沙龙香。 那位西装革履的绅士率先微笑开口,说出了她想说的话:“许久不见,看来无需我们再自我介绍了。” 虽然内心充满着无法言说的震惊,但良好的社交礼仪促使她维系着平静的表情:“我该称呼您为莫先生呢…还是沉总呢?” “随你心意,”沉凛默的手心交叉在桌面,周身散发着自然又别具侵掠的气息,“不过无论是哪个名字,都可以省略称谓了。” 是么……他的热情倒让人有点意外。与其说是有过一面之缘,还不如说实际上是一次不太融洽的交锋呢。 喻知雯暗自衡量,黑亮的眼眸盯着他一瞬不眨。 “我可以知道吗?” 他谦和低头,能读懂她的话外音:“沉是我母亲的姓,因为在我小时父母便离异了,我常随母亲身边,因此改了姓名,但父亲和爷爷家那边还是叫我莫禹。” 他顿了顿,又勾唇补充道:“我还是更习惯叫自己母亲这边的名字。” “原来如此,”她微笑揶揄,“没想到沉先生年轻有为也会来相亲,很令人好奇呢。” “嗯,长辈多有催促,不过我想喻小姐也有相似的烦恼吧?”沉凛默微微点头,眼神里闪动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能够再次相遇,重新了解…也许我们之间真的有些缘分,你说呢?”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