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几次,焦灼地在原地徘徊两下,连一秒钟的等待都显得难以忍受,想拉开门直接出去。 就听见黎允文接着问道:“你为什么会答应尚清这种赌约?就因为这段时间他天天帮你接水,你喜欢上他了?” 尚清按在门把上的手瞬间顿住,他的瞳孔无意识放大,因为心跳过快而产生了细微的耳膜震动。 这个折磨了他或许几天,也或许几年的答案此刻就在一门之隔,他却突然产生了无边的恐惧,甚至想立刻离开门边,堵住双耳。 然而答案还是无情地揭晓,血淋淋、冷冰冰。 岑有鹭骤然提高音量,像是很不能接受这种说法,“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傻子,他给我接两杯水我就爱上了。我之前多讨厌他你不知道吗?” 悬吊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将尚清劈了个对穿。 哦。 他想,这个答案他早该料到,不是吗?他是有多蠢,才会把岑有鹭因为一时快感而产生的亲近当成好感? 尚清指节发白,金属把手被他死死攥在手中,刺骨的寒意从手掌顺着血脉经络一路蔓延到心脏。 那是一种不属于早春的寒意,仿佛来自雪原深处的万年冻冰,无论他怎么捂,都捂不暖。 他不想捂了。 门外的岑有鹭边说边走过办公室,她眼睛飞速左右一扫,见四下无人,这才嘟嘟囔囔地继续补充。 “不过我得承认之前确实是对他带了一点偏见,他这人……还,还行吧。” 见黎允文了然一笑,岑有鹭感觉背心处臊得发烫,“但我绝对不会因为接水这种事看上他!” 这人就是爱正话反说,身为好友,黎允文明白她没说出口的剩下半句是什么——她对他的改观不是因为这些小事,而是因为他本人。 “唉。”黎允文摇头,老母亲似的叹口气,一把揽过岑有鹭,“鹭宝长大咯。” 岑有鹭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没看见尚清,她想,他可能跟自己一样去看数学成绩去了。 她双手托腮,提前做好打算。 做人就得大气,要输得起。她和尚清打的赌如果真的输了,她肯定不会反悔的,就算、就算…… 就算尚清要和她在一起…… 岑有鹭捂住脸,羞涩又倨傲地想,那她也会答应,反正是他求她的。 乱糟糟地东猜西想,外出接水的尚清终于回来了,他面无表情地将水杯放回在岑有鹭的课桌上,一声不吭地坐下。 想着赌约,岑有鹭一时不太好意思看他,透过手指缝隙瞧见自己外出一圈依旧空荡荡的水杯,有些纳罕。 “尚清,你给我接的水呢?”她转头问。 身后那人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瞧着能生吞活剥了她。 “自己接。”尚清沉默半晌,各种刻薄话在脑中打了个转,最终却只是硬邦邦地吐出这三个字。 他真是没救了。 尚清心酸且悲凉的想,岑有鹭拿他当笑话,他居然还在怕自己说的话太难听。 —————————————————————— 别急嗷,看到他俩闹别扭说明真的快在一起了,下章岑有鹭开悟,下下章打直球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