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她的人是生她养她的父亲,哪怕岑有鹭对岑仲心里一直有怨,也一时半会儿不能消化这件事。 她手脚发麻有些站不稳,尚清搂着岑有鹭坐到床沿上休息。 没有出言安慰,他大手在她手臂上来回轻捏,时不时吻吻她的发顶耳尖,用温和而充足的肢体接触向她强调自己的存在。 时间一长,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安抚的动作逐渐变了味,从耳尖啃到耳垂,再游移到颈侧。 尚清用唇轻轻碰了碰岑有鹭的后颈,抬眼观察她,发现她还在低着头揪衣角,一声不吭。 高中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岑有鹭偶尔考试失误——特别是分比他低的时候——就会这样,木着一张脸不哭不闹不说话,自己一个人闷头揪衣角,谁来都不好使。 瞧她这模样,尚清心疼之余,不免又生出几分踏实的窃喜。 昨天的这个时候他还是孤枕冷衾独自入眠,今天竟然就能结结实实地搂住他每晚进到白雾中等了五年的人。 反差太快太大,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一场黄粱。 现在看见这种熟悉的小动作,这颗在春风中飘零已久的心,才终于找到了点可以落脚的实地。 心脏几乎被满溢的欢喜熨成热汽,尚清忍不住又紧了紧圈在岑有鹭腰间的手,低头埋在她颈间,喟叹似的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撩开她的一片头发,在与发根相连的后颈处留下了一点红痕。 岑有鹭终于被这股湿热的刺痛打扰,抽了口冷气,顺手就啪的一声打在尚清手臂上。 “轻点儿!别留痕迹。” 尚清闻言又加重力气吮了吮白皙的皮肤,然后松嘴,赶忙捧起将她的头发往罪证盖过去,然后还埋土似的在上面轻轻拍了两下。 “没留。”他说。 他又往前倾身,下巴搭在岑有鹭锁骨上,两个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尚清几乎成了岑有鹭专用的人体工程椅。 “那……”他拖长尾音,凸起的喉结抵住岑有鹭肩膀轻轻震动,“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岑有鹭左侧肩胛骨正好戳在尚清心口上,她能明显感受到上面传来的震动在不断加快。 “算……老同学?”她说。 身后人静了一瞬,“你什么意思,岑有鹭!” 尚清上半身从她身上离开,托着她的两腋将人转了个向,面对面地按在自己腿上。 他圈住岑有鹭的后腰断掉她逃跑的后路,气急败坏地低头凑上去,给了她一个小狗鼻子一样的吻,湿漉漉、热乎乎。 两个人又唇舌纠缠了一会儿,良久,尚清这才松开岑有鹭被他咬肿的唇。 他眼睛水洗过一样亮晶晶的,头发上的发胶被洗掉,柔顺地耷拉在眉眼间,投下来的阴影遮住小半部分瞳孔,看起来比她这个才在床上哭过的人还可怜。 “你不打算给我个名分吗?” 他抓着岑有鹭的手往自己领口里探,按在富有弹性的胸肌上,色诱似的带着她的手指往下抓了一把。 “宝宝,这里疼……” 才初入社会,尚清的脸皮就已经被打磨得比之前厚得多了,他像是真的吃痛般不停哼哼唧唧,低头用头顶去蹭岑有鹭。 “找不到你的时候这里就一直疼,现在找到你了你还不肯给我个名分,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