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理,可若是开了这等禁采的先例,恐怕这下界灵物就俱是保护等级的了。 至于后续,可谓是起声高而轻声止,几乎再没了生息,据说是与上界诸神达成了何些共识与利益。 如今向来这等事…恐怕那件事的后续与叁清也有莫大的关系。 只是她曾记得千年前侍料她的那些小仙俱是风雷二属,虽说后来见了新月的原身本也只是凑巧被清微府领养的可怜孩子,可巧合一多,反就成了必然。 …为何有如此多的内府小仙是木本原身? 可如今,好似事实摆在了她的眼前… 玄拓的癔症时日已然不短,她又在清微府居住未久…或许有很大可能,这当年玄拓从神荼的死后看似恢复,不过是靠着一堆稀血小仙的药血炼丹,勉强控制住病情。 可病情控制归控制,神荼这个名字似乎便是那冲破桎梏的猛兽,一举将那癔症的牢笼撕裂。 与其说是癔症,若非她与神荼相象的面貌,无论是自残还是杀人,恐怕都会将这个男人往走火入魔的深渊内推去。 “荼儿,荼儿!!” 男人更急得呼唤,好像须臾之间听不见她的声音就无法确认那漂泊得几乎不存在的安全感,仿似不知痛地将那手腕扯得更厉,就连那肩膀上的伤口都有隐隐的崩裂之向。 至于那腰腹上七零八散的绷带,早在太虚亭时被男人挣断了去,只幸那些伤口调养得不错,如今大都已然结了一层磨人的伤疤了。 “我在…玄拓,我在。” 一面六神无主地安抚着身下躁动的野兽,雩岑倾身几乎整个人压在了男人身上,一面越过头顶去,想要将那一圈一圈将大手都勒得缺血发紫红绸解开。 她本意是想阻止男人的自残,可如今却好似偏偏弄巧成拙。 可愈是急,便愈是扯不开,玄拓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方才略略被安抚平和下来的身子又随着一阵剧烈的头开脑绽的疼痛开始不自觉地抽搐,雩岑急得手上几乎浸满了一手的汗,偏又那个红绸惯是质量好的,层层迭加的缠绕不说,在男人剧烈挣动间还将本来的活结扯成了死结,使出吃奶的劲也难扯,又怕用着灵力不稳伤到了人… 眼见着那缺血的大手已然开始隐隐发黑起来,雩岑横了横心,咬着牙分出一刀灵力,稳准狠地切在了那韧劲十足的红绸之上。 四弦一声如裂帛。 古人诚是不欺…果真那愈好的绸缎的扯裂之声愈是那泠泠悦耳。 手腕的红绸四散而落,甚至来不及去看那挣脱而出的手臂,雩岑俯身向下,拧着眉捧上那疼的满是虚汗的俊脸,就想要伸手去扯那覆眼的红绸。 “玄拓…玄拓!” 急得甚至来不及改过什么称呼,然轻拍着男人的脸还未唤出第叁下的小姑娘,却被那颤抖着昂首,向上突吻而来的薄唇俘获了呼吸。 …… 之后的交欢,仿佛变得顺理成章。 不知是如何开始的,也不知是自愿还是被迫,两人的交欢一夜被各种的砸扰仿佛打乱了数回… 至少这一刻,他们属于彼此。 常人恐怕会对一个疯子避而远之,可望着身下那依旧覆着红绸相对律动的男人…雩岑却只觉得,她不过是拥有了一个过去的玄拓。 她从前只将他形容为那不冷不热的温水…不像是那种不好相处的极寒难近,却也不是冰凉,只是一种,与你体温一齐,舒温到若无的感觉。 又远又近。 像是那云层雨后罕见的海市蜃楼。 相接的肌肤热烫,至少这杯温水现在,拥有了与她一样,灼热又真实的温度。 就像雩岑有一瞬间倏尔明白了一件事—— 其实她在乎和介意的哪是身为神荼的替身,有高高在上的爱,有卑微到尘土里的爱,有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的爱,也有相望于江湖的爱… 其实她怨的、恨的,却又遗憾的…不过是她初识爱情之时的爱而不得。 若强迁说替身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