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下去就是个隐患。” 刘横溢点头应是。 “那要赶尽杀绝吗。” 逄经赋笑。 “为什么不。” 虐待他十九年的父亲,对他来说早已胜过仇人。 刘横溢犹豫了片刻。 “老大,那您的母亲……” 逄经赋停下脚步,身后的两人也一同站住。 他望着路两旁的冷杉,思绪却不在这绿植上。 “若是把她绑了,当着他的面,将人一刀刀杀了,那样做可远比直接一刀杀了他还痛快。” 逄经赋对他父亲的弱点了解得一清二楚。 只是想到博维斯那副痛苦绝望的模样,逄经赋便忍俊不禁。 异样的笑声让身后的两人都感到了恶寒。 再往上走,岩轰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树冠丰盈繁密,遮天蔽日,蔚蓝的天空中似乎有一架直升机飞过。 “老板,天上有东西。” 逄经赋眯着眼,透过树梢的缝隙,捕捉到停留在上方的直升机,螺旋桨在高速旋转,强烈的气流让树叶在风中狂乱摇摆,片片树叶空中舞动,被直升机的强风卷起,形成了一个旋风。 从上而下的强风,逄经赋的头发和衣服都被风吹得贴身飞扬,他眉头紧锁,隐约生出不好的预感。 直到闪着光的机枪,从玻璃窗中露出漆黑的枪口,三人同时发现了他们的目标。 “老板!” 逄经赋惊慌失措往栈道上看去:“Cur!” 风声太大,跑到上面的狗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呼唤,逄经赋快步往上跑去,岩轰冲着头顶的直升机开枪,被刘横溢阻拦下。 “分头跑!这树林太多他们分不清目标,你往下跑呼叫救援,快去!” “好!” 刘横溢正要往上走去,头顶传来机关枪的扫射,他迅速翻过栈道木栏寻找掩体,头顶的树叶在机关枪的扫射下撕裂成碎片,纷纷飘落。 子弹打在逄经赋周围的地面上,溅起一片片的碎石和尘土。 尘土飞扬,遮挡了他的视线,飞溅的碎石击打在他的身上带来刺痛,他寻找到一块突出的大石作为掩体,尽量减少暴露的面积。 “Cur!” 子弹的呼啸声与旋转的螺旋桨气浪重迭着,直升机突然上升高度,开始对着这条栈道疯狂扫射。 逄经赋来不及停留继续往上跑,他吼得脖子哽红,大声唤着狗的名字。 “老板!”刘横溢掏出枪躲在树干后面,子弹从他眼前击穿在地面,他连忙躲藏回去,心中扑来迎面的恐惧加重了呼吸声。 一条黑色的大型长毛犬朝着栈道下方快速跑着,逄经赋看见它跑来,脸上还没露出欣喜,只见一颗颗子弹从上往下打入它的身体,狗的四肢瞬间失去平衡,发出痛苦的嚎叫往下爬去,沉重的身躯顺着台阶节节滚落。 逄经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苍白的脸色仿佛顷刻间被一层黑暗给吞噬,场面犹如慢动作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惊恐万状地伸出手,跑来的刘横溢拦住他后一同卧倒在地,两人顺着栈道往下翻滚,子弹在他们身后乘胜追击,木道上射满密密麻麻的弹孔。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