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腻,清汤小菜又素净过头,太子便看得紧了些。 东宫的事其实不少,当初因凝水涧被罚的李正富放了出来,没想到一出来,庄怀菁便成了太子妃。 他管太子的私事,诸如衣衫吃食用度等等,太子让他去伺候庄怀菁,将事情告知她,让庄怀菁了解这些事。 她以为太子只是新婚初期,浓情蜜意,所以两人有些分不开,便没放心上。但庄怀菁不知道他其实已经快要忍不住,他甚至想要时时和她待在一起。 外头的温度逐渐降低,刮起了风,天气瞬间就冷了下来。屋内燃起了炭盆,庄怀菁在刺绣,她眯了会眼睛,再次醒来之时,天已经快要黑了。 她捂嘴轻打哈欠,屋内暖意宜人,没有多少寒意,有太监过来回禀道:“太子殿下在大理寺有事绊住了,娘娘可要先用膳?” 庄怀菁轻轻应了一声,让他下去吩咐布膳,太子总和她亲近,这几日甚至有了变本加厉,他连喂饭都想帮她。她又不是没手没脚的,自然是不好意思。 从前那般清冷的人,居然这般黏人,连庄怀菁都觉他变化实在多了些。 红木圆桌上摆些鸡汤和其他小菜,鸡汤中有补药,庄怀菁这几日吃的都是这些。以前摆了一桌,她看着便差点吐了,太子就立即让人换上了。 她尚未拿起筷箸,外头便传来通报声,太子回来了。 他披着黑色大氅,身形高大,面庞俊朗,一看便知道才回来便往寝宫赶,庄怀菁起身朝他行礼。 殿内并不冷,反倒暖过头,她穿得不多,但衣服料子厚,也能防寒。 太子却皱了眉,他解下大氅系带,旁边太监接过。他大步走上前,握住庄怀菁的手,发觉没有凉意这才展了眉,道:“现在开始转凉,你多穿一些。” “我暖和得厉害,殿下不必担心。”庄怀菁莞尔,他才是从外面回来的,怎么担心她这一天都不出门的。 太子手并不冷,他从出大理寺时便一直捧着汤婆子,旁边官员看得一惊一乍,现在这种时候还未算最冷,他倒什么都给备上了。 “你身子弱,以后小心一些。”他坐在紫檀木圆凳上,轻轻拉着庄怀菁的手,搂住她的腰,让她坐在他腿上,“孤在大理寺,怕你饿了,便提前让人回来通知你,没想到正好赶上。” “殿下回来便好。”庄怀菁脸微微红,丫鬟和宫女都在,私下这样倒无所谓,但要是人前,她脸皮子还是薄的。 太子埋在她颈间,嗅了一口她身子淡淡的香气,呼出一口气。旁边的丫鬟虽见过好几次,但脸也红了,心觉太子怎么这般孟|浪,她们家小姐娴雅如兰,肯定觉着羞得不行。 庄怀菁确实羞,但也有些享受,他们同房许久,但实质性的事却是很少做,她也怕伤了孩子。 太子很多时候喜欢自己动手,不想借外人的手,譬如庄怀菁早晨穿衣梳发,都是他一人所做,只有偶尔几天有事,丫鬟们才得以来照顾她。 不过有时候也有些难堪之处,太子总喜欢弄她,那处便慢慢大了一些。归筑今天特意来说,她的衣服小了,要改大些。 太子以前同她说过,这很正常,但她还是觉得手脚没出地方放,总怕是太子弄大的。 他夹菜在白瓷碗碟中,开口说:“听太史局说几天后可能要下场雨,现在快入冬,那时地滑,你记得不要随便出去。” 庄怀菁讶然说:“是吗?有点可惜了,平阳王妃今天还想邀我去聚一聚。” 太子的手没有停顿,他好似才知道这事,也有些惊讶,跟她说:“如果是平阳王妃,那你别去了,她是有事相求,她底下侄子错手杀人,应该是想借你的口像孤求情。” 平阳王妃确实是有事相求,但听过太子的威严,也不敢冒险触怒他,所以想了折中的法子,来找庄怀菁。 屋内帷幔挂在红柱旁,庄怀菁叹气道:“原来如此,当真是可惜了,她同我说家中请了位好琴师,我心痒痒,差点给答应了。” “你若真想听,孤弹便是,外边人心思各异,有一就有二,到时天天求着你,定是烦的。” 他话说完,便又让庄怀菁搂住他的脖颈,空出手拿起碗筷,夹了块珍珠肉丸喂她。太子喜欢做这些事,庄怀菁就算再羞赧,也没法当面拒绝他。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