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一转身就发现平放着一栋木棺,直接被吓得脸色煞白,条件发射地后挪一步,后背冷汗都冒了出来。 “艹,差点把老子尿给吓出来。” 手软的差点没拿稳手中的手电筒,黑暗似乎是恐怖氛围的必备品,所以当时搜索的时候就把简易的照明工具都带上了。 把蜡烛点上后,也就不需要浪费电池了。拇指轻轻一扣开关,垂在身侧的手电筒光源就被切断了,并没有收回去。 揪着眉毛注视着身前两米多长的木棺,“啪嗒”重新开启手电筒的开关,远远照在上面,蜡烛的烛焰还是没有白色强光看的清晰,木质雕刻的繁复纹路隐隐藏在那些东西下面。 心里直打怵,不敢靠太近,手腕移动,白光扫了扫又哝他们所处的外面,急急叫了声:“你们快过来,我发现了一个很古怪的东西。” 又哝被叫声吸引了注意力,祁钰抿着嘴巴没说什么,牵着又哝朝玩家出声的方向走去。 掀开一层竹丝做成的卷帘,玩家的声音从祠堂的后室传来。 祠堂另有乾坤,外面放置着牌位受人烧香供奉,里面居然还有一个隔间。 四周的烛火已经被点亮,但是处在这样一间狭窄密闭的屋子总是让人心慌慌。 因为有了玩家之前大呼小叫的提醒,加上之前应该是幻觉的东西,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的了,乍一看见正中间放着一块木棺,又哝脸上愣了愣,倒是没有特别地害怕和震惊。 这祠堂里面找得也差不多了,除了这一口横在里室的诡异棺材,倒没有其他特别值得人注意的地方。 埋在祁钰后面,抖着睫毛不禁细细看去,黑漆厚重的木棺周身被串起来的圆形铜钱,一圈一圈牢牢缠绕着,上面也是贴满了黄色的红字符箓,联想到外面墙壁上的,似乎是贴得差不多的定西。 三人脸上或多或少都闪过惊讶和沉重,他们也是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入殓形式。 见到他们进来,玩家还有些惊魂未定:“这棺材里躺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下葬,让他们怕成这样,却又……” “好端端的放在这里,供奉着它。” 虽说胆子不大,但心思活络,把前前后后的一切事情、场景都串联了起来,眼睛里的慌乱和惊惧逐渐加深,一种后知后觉的森冷注视渐渐爬上冷汗直冒的身体,他们几乎是被某种东西牵着鼻子走。 轻而易举就推开的门,几乎没有阻碍地进入这所阴森宅邸,“误打误撞”遇见的又哝,再从她的嘴里得知祠堂的存在。 嘴唇蠕动,心里的想法不受控制的从嘴里冒了出来:“怎么会……那么巧,怎么你刚说到这个地方,我们就被那些挂着的灯笼赶到这里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迅速生根发芽,做出一些不恰当、不理智的事情出来。 祁钰另一只手上已经不动声色地唤出了无刃玉尺,警惕突然钻出的未知生物,旁边传来细碎的说话声,耳朵一动,眼睛从幽暗压抑的木棺上落到仿佛自言自语的玩家身上,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双眼正死死盯住他身后的又哝。 又哝反应迟缓地偏过视线,看着表情不太对的玩家,眼睛里是满满的恶意,又哝在这种事情上,倒是格外的敏感,不明白怎么突然对她抱有这么大的敌意,明明……刚才在外面还会说俏皮话逗人笑,一副乐观的开朗模样。 漂亮的脸蛋上琥珀色瞳孔倏然放大,一只手不断逼近,五指成爪,玩家嘴里状似癫狂地怒吼着:“就是你!都是因为你!你跟那只鬼是一伙的!!” 变故来得太过突然,玩家诡谲地伸出手就想来拽又哝,把她拖到自己面前,心里愤怒的直冒火,完全把又哝躲躲藏藏的行为当成了心虚,这个小骗子!!就会用那张懵懂漂亮的脸祸害人! 只要把她揪出来,然后好好教训她,堵住她的嘴,让她再也吐不出骗人的话!! 冲顶的情绪完全让他无视了护在又哝身前的祁钰,还没碰到一点儿,就被一脚踹出去老远,身体下落结结实实地摔在木棺旁,“噗”捂着胸腹,嘴角缓缓流出鲜红的血液。 祁钰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他那一脚丝毫不留情面,皱眉冷声道:“你发什么疯,嘴里胡言乱语什么。“ 沉着一张脸,眼睛像淬着寒冰一般,如果他再有什么找死的动作,他手里的玉刃就要拿他开刀了。 这场怪异又莫名其妙地“内讧”因为一场呼啸的狂风骤然终止。 “呼——” 席卷而来的冷风将门扇吹的哐吱哐吱响,不论是外室还是祠堂里间,一下子涌进来的风将点燃的蜡烛都给扑灭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