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康愕然,他竟无言以对。 半晌,无奈摆手开始赶人,“你先回去准备晚膳,等朕想好了就过来吃晚饭,你可走吧,看见你朕这脑子就会乱成一团浆糊。” “得嘞,那皇上您先好好想想,臣妾告退。”一本正经的起身躬身行了礼,就在老康以为她突然转性之时,突然回头,眨了一下眼睛:“我做好饭等着你哈!” 皮完这一下,这才笑着离开。 全程老康就是一个无奈的表情,他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顾问行。”扭头看向身后当隐形人的顾问行,“你说就她这目无王法的样子,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顾问行低头:“奴才不敢妄言。” “说!”老康瞪眼,知道他在怕什么,摆手道:“朕恕你无罪。” 这下顾问行放心了,抬起头来,很认真的答道:“皇上,这还不都是您自己给惯出来的?” 老康愕然,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 最后只能瞪着眼睛,用手指头威胁似的指了指顾问行,把人弄老实了,这才开始认真思考自家老婆子给自己留下来的问题。 阎贝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她也没有去窥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只知道,不管这么多年来皇后母子俩的佛系状态是真是假,现在它都得是真的。 晚上,老康准时过来永和宫吃饭,同时也把没审阅完的奏折带了过来,阎贝一看这行头就知道这老头子是又要在自己屋里加班了。 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她倒是也习惯了,吩咐粉蝶她们去卧室加一张桌子和暖炉,安排得很有条理。 晚饭是阎贝自己亲手烧的,老康一吃到眼睛就笑得眯了起来。 愉快的用完晚餐后,果然如阎贝所料,老康要在自己卧房里加班,她只能陪着一起加班了。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粉蝶和顾问行等人都会有一种两人才是正牌夫妻的错觉。 明明阎贝只是一个妃子,她不是皇后更不是皇贵妃,但他们就是觉得,她才是皇上那个对的人。 一个盘膝坐在炕头,手拿针线兑现白日许下的诺言,亲手做帽子。 一个坐在炕里,手持朱笔批阅奏折,时不时闲下来聊两句,明明是国之大事,却被两人聊出了家长里短的感觉。 气氛很和谐,可越是这般,就越让人觉得时间太短。 两人头发都已经花白,特别是皇上,最近这两年老得特别快,入冬前还生了一场小病,身体也比去年更加佝偻。 不过幸好,他过得比去年更开心。 腊月二十,太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主动提出让皇上撤掉自己的太子之名,朝堂上一片哗然。 不过奇怪的是,皇上很淡定,赫舍里一族也很淡定,太子更是淡定得不得了。 最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皇上允诺太子的请求,撤了他的太子之位,赐府邸一座,封了亲王,号淳。 这一消息一经传出,整个京城到处都在议论,猜测这背后的原因。 不过这件事情很快就被过年这件大事给压了下去。 腊月二十八这天,皇上协同皇子百官在天坛举行祭天大典,礼毕后,放百官归家,自己也得了两天清闲日子。 这期间,皇后娘娘还是如同以前一样,面上的笑意还比往日多了些,看来是真的很佛系。 撤太子之后,日子照常过,乍一看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但细心的人就会发现,这朝堂是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八贝勒身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还有三阿哥那个极少出门走动的母妃荣妃,开始在各宫走动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