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阻拦,硬是要冲进来,还打伤了两名鬼差,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大王饶命!” 听见这话,又结合刚刚东篱鄞的动作,伽禾总算是知道这个黑衣小子是谁了。 见此,阎贝赶忙将东篱鄞给推了出来,“无礼的小子,还不赶紧给你舅舅见礼!” 伽禾听见这话,一边挥手示意哭丧的属下快点滚下去,一边摆手连连说不用这般客气。 东篱鄞听他这么说,已经弯到一半的身子居然还真又直了回来,只搞得伽禾尴尬不已,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谁叫人家把他的客气当真了呢? 他难道还真要和一个小屁孩见识? 阎贝看着气氛,那是再也坐不下去,交代陆云凡可以来魔宫找自己调查后,直接同伽禾告辞,牵起东篱鄞便离开了邺城皇宫。 刚出宫门,流萤和魏青魏紫三人便焦急的迎了上来,一个劲的请罪,说自己没能拦住二殿下,请求责罚等等。 阎贝扫了东篱鄞一眼,这小子居然没事人一样冲她笑,小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可怜又欠揍。 到底是外人地界,阎贝忍着没有发作,回到魔宫,把这小子推入屋内,把东篱珂提溜出来,大门一关,可怕的气氛立马升腾。 东篱鄞暗自咽了一小口口水,看着靠在门后的阎贝,无意识往后退了好几步。 “母后?”他小声唤她,神情依旧是那般小心翼翼。 阎贝皱眉,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待足够冷静后,这才动身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水,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就是不应他。 突如其来的寂静,仿佛让整个空间都回到了记忆中那段黑暗的日子里,东篱鄞快步走到她身前,努力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她,心底突然涌上一股无名的恐惧。 “母后?”他伸出手,轻轻用两根手指碰了碰她的衣裳,小心问道:“是鄞儿惹母后生气了吗?母后您为什么不说话?” 阎贝咽下嘴里的茶水,垂目看他,他立马开口道:“鄞儿知道错了,鄞儿认错,母后不要生气好不好?” “知错?”阎贝挑眉问道:“你哪儿错了?” “这……”东篱鄞卡壳,一下子竟然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又怕她生气,赶忙胡乱想了个理由,便答道: “鄞儿错在不该对舅舅那么无礼,母后,鄞儿下次一定改,再也不这样了,您不要不理鄞儿好不好?” 然而,他的祈求对她完全没有作用,她依然冷着脸,用她那双黑眸无情的注视着他。 许久,久到东篱鄞以为自己就要再次失去母亲时,她终于开口了。 “你多大?” “一千岁。”东篱鄞听见她开口,立马惊喜的笑着回答。 母后还理他,她还理他! 阎贝见他居然还笑,脸色立马又黑了下来,“你可以认真一点听我说话吗?” “嗯嗯!”几乎都不用想,他立马收起惊喜的笑容,认真站在她面前,睁着那双黑黝黝的大眼满是濡沫的望着她。 “东篱鄞,你还只是一个孩子。”阎贝看着他的眼睛,严肃说道:“一个孩子,在我这里是没有自保能力的,需要父母监护。” “所以,你不能在没有告知家长,也就是我,或者是你哥哥嫂子的前提下,独自一人离开家。” “我有带着流萤。”他不是一个人。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