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还是暗的? 阎贝又往有光的地方偏了偏,居然还是暗的! 终于意识到不对劲,阎贝抬起头来一看,就看到了负手背对着自己,仰头正看着天花板的御邝。 霎时间,阎贝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只觉得心中仿佛有暖流留过一般,哪怕置身在阴影里,哪怕她只是一具冰冷的躯体,但她还是感觉到了那股温热。 针线她再熟悉不过,没有光亮,仅凭手感她也能穿针,所以,没有光并没有什么影响。 用了大约一个小时,阎贝终于把毯子缝制出来,两指厚,一米五宽,两米长,刚刚好能够覆盖住小甲的背。 兴致勃勃的拿起做好的新毯子往床上一铺,躺上去滚了一下,感觉非常棒! “过来试一试?真的很舒服。”阎贝冲一脸嫌弃的御邝招手,兴奋的说:“我保证你躺下来就不想起来!” “一张普通毯子罢了,值得你这般吹嘘?”少年一边嫌弃的说着,一边从心的往床边走了过来。 在阎贝期待的目光下,先是用手指碰了碰,觉得触感不同寻常,这才尝试着坐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情绪影响,感觉居然还真不赖! 此时此刻,御邝已经完全忘记自己一开始的想法,在阎贝的诱惑下,一点点躺了下来,成功被这张软硬度刚刚好的毯子俘获了。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阎贝笑着说道。 她坐在毯子上,他以手枕头躺在她身旁,闭着眼睛高冷的嗯了一声,便没声儿了。 阎贝立马放轻了自己的动作,静静看着眼前这个瓷娃娃一般晶莹剔透的少年,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放了下来,慢慢梳理着。 及腰长发自然卷曲,不太好疏通,梳理的过程中,阎贝多次感觉到自己的头皮被扯了起来,虽然感觉不到痛,但也足以让她胆战心惊。 正因为没有痛感,所以她下手没有轻重,想想都蛮后怕的,毕竟秃头可不好看。 束好自己这头卷发,阎贝又将无聊的目光落到了眼前少年那头卷发上,手指有些蠢蠢欲动。 不过想想少年那超凶的表情,还是默默把手收了回去,靠在床头上,用睡眠打发无聊的时间。 母子俩这一睡,就从中午睡到了晚上,御邝连续两晚熬夜留下的黑眼圈淡了很多,精神得不得了。 他先一步醒来,醒来就发现自己居然又在阎贝面前睡着了,又恼又觉得别扭,眼见阎贝还在睡,直接伸手粗暴的将她推醒。 阎贝被惊醒,一睁眼就对上了少年恼怒的黑眸。 “怎么了?”她茫然问道。 “该用晚膳了。”御邝不爽的提醒。 阎贝眨巴眨巴眼睛,怔怔的说:“我不饿。” 可我饿! 御邝在心中咆哮道。 “你饿了?”阎贝终于清醒过来,走下床,试探问道:“你想吃什么?” “血,新鲜的。”御邝冷冷答道。 阎贝摇头,“没有。” “那我自己去找!”他说着,打开房门就要下楼,阎贝眼前突然浮现出皇宫里,大殿内那一地的尸体,顿时打了个寒颤,赶忙喊住他。 “你回来!我去给你弄!”阎贝无奈道。 然而,已经打开房门的御邝却没应声,但也没继续往前走,而是定定望着某处。 阎贝赶忙走过来,说:“你等着,我去给你弄。” 说完便要出去,没成想却被御邝给抓了回来。 房门重新合上,看着御邝那阴沉的表情,阎贝顿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怎么了?”她皱眉低声问道。 “有人在跟着我们。”御邝忽然勾唇笑了起来,看得人心生寒意。 阎贝听见这话,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千凉玉荣的人追上来了。 可转念一想,既然是千凉玉荣的人,第一时间发现她们一定会上前抓捕,不可能还忍到现在。 既然如此,难不成是另有其人? 似乎是为了印证阎贝的猜想,御邝习惯性的舔了舔嘴角,幽幽道:“那人身上有我喜欢的味道。” “你喜欢什么味道?”阎贝试探问道。 “血。”御邝兴奋的说:“蕴含力量的血。” “来人比你强?!”阎贝惊讶的看向门的方向,突然忐忑,“小甲能对付吗?” 御邝戏谑的抬起头来看着她,笑得不怀好意,“不能。” 不能? 那你特么的还在这里兴奋个毛线啊! 阎贝无语的看着眼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