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他和自家小主子都好好的,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二人正说着,马车内突然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声音虽小,但正在谈话的二人立马停了下来,扭头朝马车看去。 咳嗽声不止,老嬷嬷和小丫鬟顿时面露急色,都没来得及同阎贝说一声就匆忙跑了回去。 阎贝神识往车上一探,便见到一位二十二三的年轻妇人正倚在马车车厢上,用手绢捂住脸,隐忍的低咳着。 看她那苍白的脸色,病情似乎不是偶然风寒那么简单。 柱子暗自伸手扯了扯阎贝的衣角,仰头低声问道:“妈妈,会不会是临洛哥哥他娘亲来找他了?” “袁衡妻子?”阎贝回头看向肖武,肖武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了解袁家的情况。 倒是柱子说:“临洛哥哥说他娘亲生病了,很重的病,平时都不能出门,我刚刚听见咳嗽的声音了,会不会就是呀?” 听见儿子这话,阎贝觉得这八成可能就是了。 抬手示意父子俩在原地等待,阎贝回身去屋里拿了一壶热水和一个瓷杯出来,走到马车旁,递给正在车辕上找水的小丫头。 “这是刚烧好的热水,给你家夫人喝两口暖暖身子先。” “谢谢姑娘!”小丫头惊喜的谢过阎贝,赶忙接过茶壶和瓷杯往马车内送去。 片刻后,阎贝听见一道极其虚弱的女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姑娘,谢谢你的热水。” 声音底气不足,但其中满满的诚意阎贝感受到了。 老嬷嬷提着茶壶准备还给阎贝,阎贝连忙摆手道:“趁水热着,赶紧让你家夫人抱在怀里暖暖身子,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先到我家里坐坐,我去帮你们把袁公子叫来。” 阎贝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她有多好心,而是赵家宅子里现在人满为患,几家妯娌的娘家人全都跑过来投奔,好大一家子人,怕是容不下她眼前这十几号人。 许是被阎贝这份好意感动,又或许是真的已经虚弱到不能坚持,车内的年轻妇人对老嬷嬷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阎贝的建议。 老嬷嬷微微皱眉,对自家夫人这么容易就相信人的性子感到无奈,但看夫人那模样的确是撑不住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下来同阎贝交涉。 她拿出银两硬塞给阎贝,没成想阎贝居然还真收了,并抛着银两保证道: “热水热饭管够,夫人只管放心住下吧!” 老嬷嬷:这大话可是真敢说啊!现在这种世道,哪里来的水和饭? 阎贝可没耐心同这个老嬷嬷解释,扭头差遣起肖武这个外男,让他去把袁衡叫过来,同时也避免了尴尬。 肖武颔首,牵着柱子便走。 待父子俩走远后,车内主人终于在老嬷嬷和丫鬟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这是一个很眼神温柔的女子,虽面带病态,却还是能够看出她姣好的面容。 只是身体实在是差得很,光是下个马车,便站在原地半天回不过气,阎贝看了眼村里通往镇上的路,真的佩服这个勇敢的女人。 “我姓阎,单名一个贝字,是村里的教书先生,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阎贝一边问,一边上前把小丫鬟和老嬷嬷拉开,在二人诧异的目光下,直接将她们家夫人打横抱了起来,步履轻松的往祠堂里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