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双臂搭在棺材上,笑吟吟的看着他,一双灵动的猫眼充斥着好奇打量,整个人鲜活的像是野外的鲜花在肆意生长,却又带着一股娇宠的尊贵。 她指了指符东风手里的账本,问:“赚多少了?” 符东风懒散的靠在棺材板上,一笑,答:“正好够抚恤符家军死去士兵的亲属的。” 他还真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做这些荒唐事。 阮棠微微敛眸,“户部没有给军队拨抚恤金吗?” “那些玩意儿哪里够。”符东风一摆手,颇为大大咧咧,“户部抠门,还是得符某亲自来要。” 您这是要吗,简直就是在抢钱啊。 阮棠见他那理直气壮的模样,好笑又心酸,她被符东风的大气随性所感染,索性靠着棺材和对方侃:“兄弟,这凤钗就当我随份子的钱了,你也记我一份儿呗。” 符东风看了看那凤钗,竟摇摇头:“不行。” 嗯? “太少了。” 阮棠:???? 符东风又开始演,一脸的痛心疾首悲声控诉:“殿下,符某可是您的臣子,为您打江山四处征战,现在忠臣死了,您就随个凤钗意思意思?” 阮棠挑眉,“好你个符东风,原来一开始就认出本宫了。”她微微俯身,在那男人的脑门上敲了一下,被揭穿身份倒也不恼,只是笑吟吟的问:“那你说,本宫出多少才算合适?” 符东风痞笑着看她,一双星眸明亮动人,打蛇上棍的本事简直惊人,只听他说:“公主殿下,听闻前不久您抄了贪官的家,收缴上来上亿白银……” 阮棠:“你想要多少?” “您全都拨给军营呗。”符东风狮子大开口,还相当会卖惨,声音一沉就又开始:“公主可知,我大盛的军队在边疆为国征战死伤无数,微臣每到梦中都能听到战士们厮杀哀嚎的声音,若户部能拨出银两训练出最出色的水师——” “停!” 阮棠比出来一个噤声的姿势:“你差不多多了,刚才就用这招忽悠了他们,现在又来忽悠本宫。” 符东风很无辜,“这怎么能算是忽悠呢,分明就是肺腑之言。” 正巧这个时候士兵们抬着一箱白银进来,为首的将军笑嘻嘻的汇报:“符帅,太傅府上的份子钱收缴上来了。” 太傅府上的? 阮棠惊讶,问道:“这是曲来疏掏的钱?” “曲太傅大方的很。”符东风笑眯眯的说:“每次符某开灵堂,太傅虽公务繁忙没空亲自到场吊唁,但是份子钱却非常主动的派人给送来,而且一次不漏,豪爽!” “自愿的?”阮棠神情古怪。 符东风若无其事的说:“一开始太傅也会忘记,但是自从有一次符某诈尸亲自去他府上提醒他之后,太傅便再也没有忘记过,而且每次送钱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下人转告:大都督不必再来。” 阮棠差点笑喷了。 曲来疏这哪里是自愿,分明被他的骚操作折腾的头痛不已,虽不惧却嫌他麻烦又不好撕破脸皮,干脆就用钱打发,换一个清净了。 她只要想象曲来疏头痛的样子,就抑制不住喉咙里的笑声。 “可以啊符东风,整个大盛能让曲来疏吃瘪的,也就只有你一人了吧。” 符东风无辜的眨眨眼,眼眸明亮透彻似洞悉人心,他道:“不止符某,最让太傅吃瘪且心甘情愿的,应当是公主吧。” 阮棠斜睨他,“你虽不在京城,但知道的消息倒是不少。” 符东风打蛇上棍,颇为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