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一直到太阳下山才睁开眼睛,阮棠是被吵醒的,外面嘈杂的吵闹声让她撩了撩眼皮,隐约间似乎听到了赵想的大嗓门:“快!秦医生接来了没有?” “去拿医疗箱过来,先消毒止血,别吵,你想把隔壁喊过来吗?” 沉静的声音如同再火焰中注入了一道清泉,霎时间所有声音烟消云散,鸦雀无声。 阮棠掀开毯子,光着脚丫走出去,一拉开门,正好与经过书房的男人四目相对,卫斯致身上的制服满是污血,破烂的衣衫中隐约可见一道狰狞的伤口,顺着肩膀蔓延到胸膛,鲜血已然有些凝固,却仍旧触目惊心。 与那道狰狞的伤口相反的是男人冷静到不为所动的双眸,到了这个时候竟仍不显狼狈,就仿佛肉体上的痛苦、再大的灾难都不足以让他失态,然而阮棠却一瞬间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两人失控时男人的眼眸。 远远地要比……这个时候美味的多。 她眨了眨眼,还有心情笑得出来,站在门口调侃:“怎么了这是,被仇家给暗杀了?” “别胡说!”江涉跟在身后,焦躁的解释:“三环出了连环车祸,正巧殿下今天回来的时候没有坐军车,就这么巧的被牵扯进去了。” 卫斯致注视着她,浴袍遮不住女人身上的美好风景,她的姿态更显浪荡不羁,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站在人前,这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进屋再说,别吵。” 阮棠侧开身让他进来,自己懒懒散散的斜靠着墙,哪知道这人竟然没管身上的伤口,第一反应便是抄起藤椅上的毯子丢在她的身上,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分外的强势:“裹上。” 豁! 阮棠顿时笑了,揶揄道:“这算什么?雄性的本能吗?” 即便不是心爱的女人,但是因为上过床就觉得做了标记,属于自己的所有物,不允许旁人觊觎分毫? 雄性生物的有趣反应,直接就逗笑了她。 而跟进来的秦医生、江涉赵想等人,早就在四殿下说话的时候便默契的移开视线不敢再看,多看一眼都怕被主公给弄死。 斯致根本就不受她的挑衅,他扫了一眼阮棠,陈述道:“要么裹好,要么回屋。” 回屋是不可能的,万万不可能的,戏还没看完呢怎么可能会走! 他们可是有仇的,不可能会相逢一炮泯恩仇,做完以后该怎么讨厌怎么怼怎么坑都还得继续,对于四殿下受伤这件事情,那作精是非常之幸灾乐祸的。 所以为了看戏,她乖巧的将毯子裹好,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进入看戏模式。 卫斯致一看她那不是东西的模样就脑袋疼,甚至产生干脆就直接把人处理掉的冲动,不过即便是要处理也得等办完正事以后再说。 他揉了揉眉心,不再去关于那个烦人的作精,身上解开身上的纽扣,一抬手,伤口绽开鲜血顿时又大片大片的涌出来,剧痛从皮肉传到全身,男人的呼吸顿了顿,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秦医生连忙上前,“我来,我来,您先坐下不要动了。” 到底不是逞能的时候,四殿下微微颔首,坐下来将一切交给专业人士。 秦医生用剪刀将他伤口处的衣衫剪掉,经过一番细致的清洗消毒,整个胸膛包括伤口终于毫无保留的暴露在阮棠的眼前。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嘶”了一声。 阮棠一开始还以为他们在感叹伤口之深几乎见骨,但是很快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因为除了伤口被暴露出来以外…… 卫斯致胸膛处深深地牙印、吻痕异常清晰,不能幸免的进入众人的视野。 阮棠顿时爆笑出声:“哟,这是我的杰作呀,原来这么明显吗……啧啧啧,这可不怪我,谁也没想到你会在大家面前宽衣解带啊。” 众人一阵沉默。 私生活摆在明面上,还是那样的荒唐事件,使得斯致不由拧眉,但是阮棠这一句话出来,他的嘴角顿时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