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了。”程梨点了点头。 时钟发出滴答摇摆的声音,程梨窝在沙发上,她的心十分忐忑,其他人在做着自己的事或者玩手机,好在有江妍陪着她。 八点,门把“咔哒”一声发出转动的声音。廖飞宇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记忆之中,很少有人见他这么狼狈。 廖飞宇身上的衬衫皱得不行,和雨水黏在一起,露出了他紧实的肌肉线条。他额头不知道怎么弄伤的,鲜红的血迹还粘在上面,眼底的疲惫明显。 他全身都湿了,头发往下滴着水,地板变成了深色。 廖飞宇这副落拓狼狈的模样,说出去有谁相信是环太集团的老板。 廖飞宇的声音带着一点冰冷的质感:“程梨呢?” 程梨慢慢走到他面前,说实话她心里十分紧张。这次是她错在先,廖飞宇不让她去里江玩,程梨嫌烦,叛逆心理一起,出去也不告知任何人,让大家担心一场。 最重要的是,她这样做是把廖飞宇置于危险之中。 程梨不占理的时候,整个人是弱的。依照廖飞宇的脾气,程梨这么不懂事,他肯定一顿狠狠地当钟训斥她。 廖飞宇看着眼前的无恙的程梨,眸子沉沉地看着她,让人不明他的情绪。 “对——”程梨低头道歉,要骂要嘲讽她也认了。 倏忽,廖飞宇弯下腰,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你没事就好。” 程梨被迫仰着头,犹豫了半会儿,把手放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 说心里没有几分波澜是假的,明明是你犯错,他却包容你。当你遇险,廖飞宇却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找你。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廖飞宇到了后半夜发起低烧,程梨守在他床前照顾他。反复帮他量体温,物理降温,最后趴在他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程梨发现自己在廖飞宇怀里醒来,他抱着她,两人以一种亲密的姿势睡了一晚。她都不记得廖飞宇是什么把她抱到床上去。 这是他们一起渡过的第五天。 白天,一大早,廖飞宇起床后就不见人影。 谢北陪江妍去做调研了,程梨对着司承这个话少的,怕自己被冷死。 同着文姐的话,又会被管太多。程梨索性换了一套衣服自己出门玩。 她这天闲得都长草了,早上程梨在这边逛了一圈,基本都摸清了,没发现什么好玩的项目。 程梨打了一个电话给廖飞宇,想让他带他出去玩,居然是无人接听。 程梨打了两三次,傲气也来了,决定不再打廖飞宇的电话。 她一路往西边瞎逛,忽地,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个穿着衬衣,长裤,衣冠楚楚的男人不是廖飞宇还有谁! 不远处是一块草原,廖飞宇闲闲地站在观景台,手指在栏杆上敲了敲。 他旁边站着一个年轻的女性,穿着米色的衬衫,下摆扎进灯笼裤里,没化妆,面容干净,最让人奇怪的是,她穿着一双黑色的雨靴。 因为对方个子矮的原因,她说话的时候,廖飞宇还会躬下腰,听她说话。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廖飞宇露出一个懒散的笑容。 那个笑容在不远处的程梨看来却很刺眼。 明明廖飞宇跟程梨只是还在牵扯的前男女朋友关系。 不知道怎么的,程梨却想问一下他此刻在哪。 程梨走到一架风车后面,站在那里发短信。 程梨:你在干什么? 三分钟后,廖飞宇回了她短信:在和人谈事。 这句话很模糊,他没说客户也没说合作伙伴,他只是将话题的重心移到谈事上。 程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碰上廖飞宇的事,她就变得敏感多疑起来。 可能是这段时间,廖飞宇对她过分地好,她那颗心有些动摇了。 最后,廖飞宇竟然同那个女人一起走了。 一直到晚上八点,廖飞宇都还没有回来。 谢北还在别墅前院搞了一个烧烤派对。 八点十五分,廖飞宇驱车回来,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车下还走来那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不就是白天和廖飞宇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意思是他们一整天都在一起? 程梨立刻把心底这个想法给驱除出去。关她屁事? 廖飞宇一下车,把钥匙丢在桌子上,给大家介绍:“我的朋友,茉莉,刚好带她过来吃饭。” 茉莉依然素颜,友好地冲每个人认真打招呼。 轮到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