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远说:「对了,我记得你的国家也在长龙河流域。」 天星感慨地说:「卢伯父家乡在长龙河东岸的荆科镇,我家在西岸的凤屿镇。以长龙河为界,分属安龙国和飞龙国。卢伯父的安龙国民风纯朴,而我国地大物博,却遇上苛政恶吏。南方的诸鹿国和我国以拉也河为天然屏障,却长遭受水患之苦。他们看上我国沃野千里,常派间谍收买政客,出卖国土利益,弄得民不潦生。接着尘旅世界天灾人祸四起,我们只好举家逃亡。当时我虽还小,但父亲要我牢牢记住国破家亡的惨烈,一旦有机会从政,一定不可重蹈覆辙。我原本以为这是爸爸痛定思痛的期许,没想到,我会在自治区认你,又因你而从政。在孤儿院区见到童秋水和欧阳玲瓏时,我突然想起间谍毁我家园,又见韶国政客贪得无厌,才萌发间谍战的念头。」 「我知道你心中有很深的痛,没想到你们国家还真遭遇间谍渗透。」 天星说:「我爸爸常说自作孽不可活。他不怨间谍,却认为是政客误了我们的国家。只是我从小就想,间谍也是一体两面,对被渗透的单位来说,间谍是可恨的,但对渗透者来看,间谍是死士,是忠臣。如果有好的间谍,就可以早点知道那些政客的坏心眼,好官好人也可以早作准备。而且好的间谍如果还受高科技训练,他们就可以不必轻言牺牲,还可以早点探出天灾人祸,好让老百姓提早避祸。所以,我就向你要了他们五个,我相信倩一定会好好安顿他们,而我则可以让他们成为好间谍。」说完,二人相视大笑。 「没想这个间谍训练计画,会在这时候发挥作用。」鸣远说。 「观察到穆奎侯与宇文善密会的就是他们。其实,他们只是依着间谍的特质仔细去观察週遭的人、事、物,没想到意外发现这件事。他们以专业的角度去分析,认为有问题而向我报告,至于问题出在那里,他们一时间也还弄不明白。」 「除了穆奎侯与宇文善密会外,还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昨晚,他们发现穆奎侯密邀宇文善的旧部属,约定今晚六点鐘会面,其中包括现任财经次长邹万荣,也是唯一一位非宇文善的旧部,他是夏国遗臣的后代。」天星接着说:「聚会地点设在夏国与天眷边界一新发户的别馆。褚良说,这栋别馆不曾对外公开,别馆是由废弃的旧楼房改建,表面上看只是修整倒塌的外墙,和清理广场、庭园,其实墙内有墙,屋内装璜豪奢,还有警卫防守。」 雷鸣远微微皱眉,说:「宇文善也受邀参加吗?」 「这次没见到穆奎侯去见宇文善。会不会是他们自己私下的聚会还不确定?」 「也许这一切和宇文爷爷无关,只是穆奎侯私人的密会。」鸣远忽然岔开话题,说:「对了,下个月是他八十寿辰,我们准备怎么为他祝寿?」 「倩早上去见兰,和她商量如何办爷爷的寿宴,兰告诉她,爷爷觉得年事大了,不想让勾魂使者发现他的年纪,要我们今年别为他办寿宴。」 「不办吗?」鸣远自言自语:「不办也好。你安排一下,我想见见褚氏兄弟、欧阳玲瓏和童秋水。」 「好。」天星说:「你的研究大概也告一段落了吧!应该准备归队了。我比较适合关着门做事,拋头露面的事还是交给你。」 「创业难,尤其是带领流民建国更难。八年真的辛苦你了,兄弟。」 「最辛苦的战役,可才要开始。」天星习惯地伸出右手,鸣远也习惯地伸出右手与他紧紧相握,天星严肃地说:「加油,为天眷,为孩子,为和平,我们一定要勇往直前。」 「嗯!」 两人道别后,鸣远静静坐在实验室里,心里回忆这匆匆八年,除了研究、天眷,还是公务,自己是如此放心的把父母、妻儿拋下,对兰,他的心里真的有说不出的愧疚。他不怨兰不好好照顾小源,是自己在小源出生不久,就丢下她们前往维能量组织。他觉得应该好好补偿这三个小孩,尤其是被溺爱而有偏差行为的宇文鹏。他也想到自己很久没和兰好好聊天了,也应多体贴她些。 小源的笑声呵呵响起,不久,小飞人和小源一前一后跑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