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腕殉情时候这么没想过妈...” 谢椿眼睛失焦虚盯着天花板,恍惚了好一会,“我这是...怎么了...” “还问,你还知道问...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呜呜呜” “...媳妇!!!”谢椿猛地起身,病房里的人皆吓一跳,贵妇哭声猝不及防咽住呛到喉咙。 “厉桃呢,她在哪!” “什么厉桃,”贵妇咳几声,“一醒来就胡言胡语,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乱葬岗里的厮杀记忆还历历在目,谢椿拔掉身上大小医疗管赤脚往地上蹦。 医生都惊呆了,忙上前拦,他一把拂开,情绪上来激动痛吼,“起开,我要去找我媳妇!!!” 贵妇见状,受刺激哭得更大声,嘴里一边喊着“造孽”一边死抓着谢椿病服衣角不放。 “好不容易醒来,你这又是受什么刺激啊老二,那女孩早去世了,难不成你还要再为她自杀一次丢下亲妈吗...” 谢椿脑子轰隆响,拎不清楚状况的他扶住贵妇手足无措问:“谁去世了,谁,叫什么?” 贵妇见鬼似地看他,以为伤到了脑子造成失忆,直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下子竟晕了过去。 谢椿急忙扶住人,脑子里乱如麻。 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医院醒来。 厉桃呢,还有净瓶鬼姬老娘亡女... 谢椿不可置信退步,看着自己裹着纱布的右手腕,宽病服袖里掉出一样东西。 一根红绳,上面栓着一块桃木。 记忆如洪水涌上来,谢椿捂着剧痛脑袋泪流满面跪坐在地,无力捶着地面崩溃哽咽。 * 这天,厉桃照例出门去寻食物,颇为意外收获满满一篮子野果与野菜,回来路上刚好路过乱葬岗,没忍住进去看了一眼。 坍塌的灵锁巨碑恢复成原有形状,碑身破败长满青苔像只怪物。 她伸手抚过上面刻字,依旧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椿教过她很多东西,唯独没来得及教识字。 那时他严格要求厉桃先细细学会一些基本厨艺与普通人的生存技能,总说来日方长,但唯独没想过最后会被自己连累身死,夫妻分离。 厉桃兀自神伤叹气,悔恨当初偷懒满脑子想着与谢椿耳鬓厮磨,没能将所教东西学完整,否则也不会生活得如此艰难。 谢椿在冥冥中铺好了路,是她自己葬送。 鬼城四季依旧紊乱,走出乱葬岗回院已经天黑。 灯芯鬼那里存有大量火树银花,前段时间厉桃抽空搬了一些过来,但不敢奢侈浪费,为节省着用只能在暗淡光圈范围中瞎摸耗子简单炒了一个蛋,紧接着烧水去木房洗漱。 临睡前习惯性对身旁空气道一声晚安,随后躺下独自渡过漫长黑夜。 起初厉桃会出现崩溃与痛哭,后来历经过无数个这样安静死寂夜晚,心性在漫长时光中磨得越发沉稳。 更何况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孤身一人的漫长岁月,相比几百年前,她现在还能依靠与谢椿生活的那些美好记忆渡过,所以并不觉得糟糕。 * 谢椿理清所有事情那天,家里给他办了出院手续。 身体是好了,但自由依旧受限制。 他看着别墅里面无表情守着的保镖,心里无奈叹气。 远山寺是当地有名道教名派,谢椿借着派内弟子要回教礼师的由头获得暂时自由。 静明道长平日里素不与人来往,早年心性浮动气傲,为静心悟道便独自一人搬去了后山,却意外收了谢椿做徒弟。 他问过谢椿为何屏蔽尘世甘愿入道,谢椿只答四字:“逆天改命。” “逆何天,改谁人之命。” “逆生死规律,改我妻子之命。” 道家对待生死持“贵生重命,坦然面对”态度,少见有人如此逆反,静明道长当场拂袖冷脸而去,可耐不住谢椿家大业大位高权重,现代教派终是受了世俗掺杂影响,静明在各种压迫下勉为其难收了这个徒弟。 谢椿富家子弟出身,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