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茫然就被拖着往前走了,等她觉得不自在,手微微动了动,却发现他攥得很紧,她根本就动不了。而他的手心火热火热的,被握着,那热气还会顺着手心蔓延,一直蔓进身体里,好像整个人都暖和过来些。 他已经一个月不理睬她,一见面就冷言冷语,现在肯这样对她,她自然不能拒绝。 否则他就更是座冰山了,两人还要怎么相处? 兰妱不傻,她已经察觉到了,他不喜欢她对他的亲近有丝毫抗拒或表现出不情愿的样子。 他是很直接,但她若拒绝,他可以比她以为的都要冷和绝。 就好像她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他便一个多月连个人影都没再出现。 外面还在飘着小雪,即使回廊里飘不到多少雪,大晚上的冷风灌着兰妱还是冻得缩了缩。 郑愈察觉到,看她一眼,将她拉得更靠近了自己些,遮到了身旁一侧,道:“下次有什么事情寻我,让人跟成管事说一声,不必特意过来等我。若是我有空,自然会过去内院寻你。” 兰妱细细地应了声“是”,就听到他又道,“怎么不穿那件雪狐裘衣?” 听说,自从那次从大长公主府回来之后,她就收起了那件裘衣,再也没动过。是不是她嘴上说不在意,心里还是在意的? 兰妱不知他问的重点是什么,老老实实答道:“这就在府上,几步路,又不出去,穿那个也太夸张了些吧?” 不过她说着说着声音却小了下去,自己现在可不就是在灌着冷风吗?是该披件披风的。 她这样小声下去,又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倒是让他生出了些误会。 他默了一下,道:“我从来也没有送过衣服给别人,也不会在意别人穿什么衣服。” *** 兰妱没太明白,抬头有些茫然的看向他,他在说什么? 郑愈迎上她的目光,雪夜中,她的眼睛又大又亮,清澈无比,一朵雪花飘落到她的睫毛上,半遮未遮,似融未融,美得让人心颤。那一刹那间他好像被魅惑,伸手就想去帮她拂开那片雪花,可是就在他快触到之时,她却有些受惊的垂下了眼睛,那片雪花便落到了她的脸颊上,很快融进了她的肌肤里,只留下了一点湿湿的痕迹。 他的指腹便触到了那点痕迹上,擦了擦才收了回来。 但指腹的余温犹在,温软酥滑,好像另一只手中,她的小手一样,清凉却柔软到了人的心里,握住了就不舍得放开。 她现在本来就是他的女人。 他想到。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纠结,那些她不在乎他,只当他是活命的浮板的芥蒂,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她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在她的那种处境下,还能要她怎么样?他竟然无聊到和她一个小姑娘计较那些。 她遇见的那个人刚好是他,现在是他的女人,以后将会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只要再不生出其他心思,安心在自己的后院,那就可以了。 他道:“那日周三姑娘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那些的确是她的癔症。” 兰妱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其实她向来敏锐,只不过今晚实在是冻得时间久了,再加上此时这样在他身边,手被他攥着,有些不自在,这才反应慢了半拍而已。 她见他这般认真的解释,有点不敢置信,又有些觉得好笑,但好笑之后却又有些感动。 那是他以前的事情,他没有必要跟她解释的,其实,就算是真的,那又怎么样呢?甚至就是现在,他在外面有什么,也没必要跟自己解释的。 她细声道:“嗯,妾身知道,大人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郑愈道:“那是什么样的人?” 兰妱:......我就那么一说...... 她抬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用极低的声音道:“当断则断,大人岂会是那等藕断丝连,纠缠不休之人?哪怕是个天仙,怕是也不成。” 什么断不断的,从来也没有过任何关系,断什么断。 郑愈看着她,轻哼了声,但却没再说什么,紧了紧握着的小手,略加快了步子,两人就这般一路沉默着回了内院。 *** 回到内院,兰妱让人备了水,请郑愈沐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