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停拍打窗,他问她想吃什么,她也说随便。 后来坐进一家高楼上的西餐厅,开了一瓶有些年头的La?Romanee-Conti。 生火腿肉向思迁吃不惯,只吃了两口就放下刀叉。放下了又觉得特浪费,索性一口气把高脚杯里的红酒干完,再次强行咽了两口。 嘴里一点腥,空杯里的酒面因会看眼色的服务生而上升。耐了一会儿心,等到再次灌满,她又一口闷。 这时齐失既也放下刀叉了,撑着脸看她。也不知道到第几杯,“厉害啊,准备把我喝穷。” 跟她开完玩笑,又冲着服务生说:“再给她拿几瓶。” 来买醉的,放眼整个餐厅也只这一桌。 服务生准备去拿了,向思迁打断:“不用。” 齐失既一侧嘴角扬,“那也开几瓶,放桌上摆着。” “不要了。” “乖,用不着省。” 向思迁拗不过,叹息了一声。 又听他说:“开一瓶酒能让你跟我说两句话,这生意不亏的,稳赚。” 兴许酒精上头了,也许这段时间绷得太紧,又可能餐厅的灯光太晃眼,照得他灿烂。 其实他没做什么呀,撑着一侧脸,漫不经心地让目光被她占据而已,就轻易超越了玻璃外那整片城市的风景线。 相遇算她倒霉,还算她幸运。 从搭了他的话开始,败下阵来。 向思迁磨着嘴唇说:“吃不惯。” 菜单递进齐失既手就在他伸出来的一瞬间,“叫别的。” “想吃面。” 他探身替她找,视线一行行扫过。 “清汤面。” 他目光停下,回到她脸上。 且不说餐厅多高档,并非中餐,话出口就挺给他掉价的。 齐失既不管,笑盈盈地把菜单丢回服务生身上,“喊主厨给她做。” 服务生张嘴要拒了,经理刚好来送酒,堵回去了:“葱花香菜呢?” 向思迁摇头。齐失既又说:“清淡点。” 经理连忙应了。一群人跟着她一句话装傻。 苦了主厨,一碗清汤寡水的面站到桌边生生介绍十分钟,也没人说当厨子还得练口才,讲到她拿起筷子才算完。 吃了几口,胃里的凉酒终于被面暖得舒服些。 齐失既问她合不合口味,她答得驴唇不对马嘴:“你说心怎么暖呢。” 他顺着说:“得先确定那人有啊。” “我怎么确定呢?” 他敞开怀:“你摸摸来。” 她轻笑一声,继续低下头搅面:“他分明什么都不怕,好的坏的都到我面前铺开来,有恃无恐,仗着我没办法。” “这样啊,真混账,你干脆下次和他上床的时候弄死他吧,反正男人都下半身思考的。” 她抬眸,他笑得太坏:“那句怎么说?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