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 绷带缠在肌理紧实的肩膀上,禁欲又勾人。 易胭视线落在上头,有一瞬移不开。 不管多少年,他还是能轻而易举吸引她,他却勾人而不自知。 视线被遮挡,他一扬衬衫穿好,抬手系袖扣。 易胭低下眼眸,转身去洗手。 洗手后易胭坐回桌前开药,上面用药时间和药量都写了,但易胭还是开口。 “药饭后吃,一天三次,防止发炎。” 或许是出于礼貌,苏岸接过药单:“谢谢。” 疏离冷淡。 易胭心头微酸。 面前的人已经转身朝外走去,易胭嘴唇张合半晌,终是再也没忍住。 “苏岸……” 苏岸已经走到门口。 半晌,易胭看见他拉门离开,声音冷漠。 “你认错人了。” 他没再看她一眼。 …… 眼前有点发晕,易胭狠狠闭上了眼睛。 他骗她,病历本上,明晃晃写着苏岸两个字。 他就是不想理她,连谎言都编得敷衍。不再像以前纵容她在他的世界里为所欲为,看她的眼神也只剩下淡漠。 半晌,易胭眼睫轻颤,睁开了眼。 …… 他的眼睛,再也不会对她说话了。 第2章 苏队 城市日光渐亮,上班族挤地铁挤公交,马路上交通繁忙。 车流汇成长河,易胭的黑色奔驰堵在半路。 上班高峰期车鸣此起彼伏。 易胭却不急,别人上班,她下班,只是这喇叭声让感冒头晕的她莫名焦躁。 易胭手挂在车窗上撑着脑袋,有点不耐烦拧了下眉。 两分钟后车流缓缓移动,易胭缓缓行驶了一会儿,到分岔路口的时候脚一踩油门离开繁忙的主干道。 回家后易胭到浴室冲了个澡,感冒本来不能洗头,但易胭受不了,湿漉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 高档小区好在冬天暖和,易胭只穿一件浴袍都不觉冷,高层落地窗外整座城市车水马龙宛如蝼蚁。 她光着脚丫在地板上走,来到床边坐下。 浴袍没系紧,松垮着隐约露出胸前半弧浑圆。 易胭手撑在身后,捞过床头柜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打火机咔擦一声,易胭将打火机扔回床头柜,缓吐出口烟。 一根烟功夫过去,她仍保持这姿势。 等到烟燃尽,她抬手,将烟碾灭在床头柜烟灰缸里。 头发晾得差不多,易胭一拉系带脱了浴袍扔地板上,赤裸身子躺进被里睡觉。 睡到中午十二点多,床头手机铃声大响。 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 易胭即使生病了睡眠也没变好,被吵醒睁眼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有所动作,手摸索着从被窝里伸出拿手机。 屏幕上一串座机数字,这个号码虽没有备注信息,但易胭格外熟悉。 易胭皱眉,挂断电话直接关机。 生活日复一日,晚上值夜班,白天睡觉,仿佛游离主流人群的孤魂野鬼。 易胭没再见过苏岸。 自从那天医院见过一面后,她没再见过他。 生活好像没什么影响,易胭照常上班,吃饭,睡觉,再正常不过的一个上班族。 这天上白天班,易胭下午六点多下班,回去路上毫无意外又堵上下班高峰期。 车排成长龙,喇叭声此起彼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