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什么。 下一瞬苏岸便又把口罩给她戴了回去。 细边勾上细软耳廓,易胭能感觉到苏岸指腹不小心擦到她的耳廓,她浑身一绷。 动作稍显亲密,易他忽然想起电梯里见到的那个女人,想起在医院时那女生娇嗔的撒娇。 她心脏一缩,莫名烦躁。 只是一个不经意瞬间,所有近几日的耿耿于怀便顷刻爆发。 易胭忽然伸手,猛地推开眼前的苏岸。 即使被推开,苏岸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也毫无一丝情绪,只是看着易胭。 他们两个总是不需言语就能剑弩拔张。 易胭心脏一阵酸涩。 她冷冷道:“别管我。” 既然有女朋友,就别来管我,也别来招惹我。 苏岸只安静看着她,这沉默样子更是让易胭难受。 这时诊室正好有病人进来,看易胭身穿白大褂,喊了声医生。 易胭没再看苏岸,离开他眼前。 病人手臂有外伤,帮病人缝合完伤口过程中易胭没有分心,苏岸什么时候离开她也不知道。 崔童坐苏岸车回市局,一路感觉到低气压。 虽然苏岸平时也不爱说话,性子冷冷清清,但今天离开医院后崔童更感受到了另一种奇怪的感觉。 苏岸周身气场比平时冷了百倍。 直到车到市局,崔童下车才松了一口气。 上楼在走廊遇到许骋,崔童立马跟他哭嚎:“好他妈可怕。” 许骋拍了他后脑勺一下:“有屁快放。” “操,”崔童真的很幽怨,“你他妈为什么总喜欢打我!每次一说话就抽我脑袋,我脑子都快被你抽坏了!” 许骋懒笑了声,问:“这趟去医院遇到什么事儿了?” 他这一问崔童才想起继续说:“就去医院换药刚好遇到的外科医生就是苏队前女友,换好药后我让她给我开了个除疤药后立马溜了,没打扰她和苏队,后来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这有什么可怕的?” 崔童:“就是不知道苏队在诊室发生了什么才他妈可怕好吗,出来后虽然脸上还是平常那表情,可是我坐他身边都快结冰了。” 许骋:“你他妈是见到苏队前女友自己脑补他们之间一出大戏,然后想多了吧。” 崔童被猜中脑中所想,但死不承认:“才没有。苏队自己有伤口,肯定是那医生给她处理的。” 许骋眉心皱了下:“苏队受伤了?” “啊?你不知道啊?因为他自己也有外伤我俩才一起去医院的。” “什么伤?” 这时陈宙刚好从楼上拿资料下来,看到他俩,凑过去听热闹:“干嘛,你俩聊啥呢?说来听听。” 许骋手肘杵了陈宙一下:“中午你跟苏队一起去食堂吃的饭,他受伤了?” “没有啊。”陈宙一脸懵逼。 经许骋这么一提醒,崔童想起来了,中午他是跟许骋吃的饭,陈宙和苏岸晚一步来食堂,但坐他们旁边,当时崔童正跟许骋说下午要去医院换药的事。 而那时候苏岸是没受伤的。 “操!”崔童一阵惊讶,“我他妈想起来了,吃完饭回办公室,就那么一会儿工夫,苏队就受伤了跟我一起去医院。这……苏队不会是为了能去趟医院把自己给弄伤了吧?我看他脖子上有锈迹,这要是自己下手的话得多疼啊……” 陈宙听了哈哈笑,也学着许骋平时的样子叫崔童小屁孩:“小屁孩儿,你想多了,苏队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又不是傻。” 说完拐过崔童脖子往前走。 他们没放心上,身后的许骋却是微皱了眉头。 易胭和纪糖约了吃饭,两人去了上次没去成的老镇记。 老镇记家还是一如既往热闹,这次是纪糖先几天预订了两人才不用排队。 易胭长得太过有特色,进去时老板娘看到她居然还有印象,招呼着她坐下:“来吃啦,好久不见了,长得还是跟以前漂亮。” 易胭也不自贬,谦虚弯唇:“谢谢,你也跟以前一样年轻,很漂亮。” 这无疑是对一个年过四十的女人最好的称赞,老板娘果然被哄开心了,戴着个围裙和易胭聊起天来:“平时都是你男朋友过来买汤羹,你是工作很忙吗?” 易胭一愣:“什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