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离客厅可不近。 剩下时间刚好够洗碗碟,苏岸从高脚凳上起身。 将吧台上的碗碟叠起。 易胭坐着,微仰头看着收拾东西的他:“碗我洗就行了,虽然我不会做饭,但洗碗还是会的。” 苏岸像没听到她说话似的,端碗转身放进洗碗台。 易胭也从高脚凳上起身,绕进吧台。 她拉住苏岸,朝他手微抬了下下巴示意。 “需要换药了,你绷带沾水了。” 几秒后易胭又说:“伤口不能进水,我说过的。” 两人对视几秒,苏岸先一步妥协,终是听她的。 “走吧,到客厅给我换药。” 换药并不耽误时间,没花几分钟便完成。 重新上药,包纱布。 苏岸上次给易胭包扎袖子未挽上去,今天由于做饭吃饭,衬衫袖松散搭在臂间。 手臂内侧的痕迹便一览无遗。 一道道未消的浅痕。 那些苏岸故意留下来的伤痕。 易胭目光停留上头。 许是注意到她目光,苏岸抬手,将衬衫袖放下来。 目光被遮挡,易胭没抬头,也没松开他手腕。 “疼吗?”不知过多久,易胭一声问。 一个个难寝的辛暗夜晚,苏岸不会独自承担。 他就是要让她看到。 弱者会被可怜,她会可怜他。 在二人情感里,他是强者,也是弱者,欲擒故纵诱她跌入陷进。 他是易胭一个人的弱者。 他平静开口:“不疼。” 说完手腕从她手里抽出。 苏岸从沙发上起身:“我回去了。” 易胭也不再追问,只是心里几丝发疼:“嗯。” 苏岸起身,易胭也跟着起身。 苏岸穿上长外套,易胭跟着他到玄关。 玄关壁灯灯光柔和。 苏岸瞥了眼易胭,很平淡一声:“跟出来做什么?” 易胭:“我不可以跟出来啊,你不觉得你管得有点多么,苏警官。” 苏岸视线沉沉看她几秒,而后往屋里抬了下下巴,语气不容拒绝。 “回去。” 易胭:“……” 仿佛用行动在证明他就是管得多。 苏岸没再停留,很快离开。 车从易胭小区离开。 苏岸路径并不是往市局而去。 而是开往自己小区。 半路停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前。 崔童和陈宙正好从里面出来。 “苏队?”崔童认出苏岸车,跑了过来。 苏岸推车门下车。 “苏队你怎么在这里?”陈宙也跟过来,问。 苏岸回答:“买点东西。” “今晚周队不是很早就给我们放假了吗?你怎么这么晚才要回家?”崔童问。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