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头也不回又进去了。 好好的给她东西,梓妤低头去看,神色渐渐凝重,最后却是弯眼一笑。 这煞神,居然还给她对外祖父不利的证据。 是讨好她吗? 她突然觉得,许嘉玄有时也别扭得可爱,刚才她拒绝他的亲吻,估计心里又憋着气了。 梓妤慢慢将纸张收好,收到柜子里,正好看到绣筐里还有一点儿就能绣完的香囊,就拿出来继续绣。 许嘉玄从净房出来的时候,便看到她再度坐在炕前做女红,不动声色瞥一眼,发现是她先前给自己绣的那个。 他把手对插到袖子里,嘴角一扬,到外头用饭去了。 小东西被绿茵带着去熟悉许家,回来的时候,许嘉玄刚用过饭,才凑到梓妤跟前想跟她说说话。结果绿茵带着小东西回来不说,身后还跟着前些天被他警告的芷儿。 他皱眉,芷儿见他也在,只好跟他见礼问安。 梓妤见到芷儿,想她可能是有要事,笑着说:“珊瑚来了,我们到外头坐。” 改过名的芷儿应好,跟在梓妤身后就要往外走。 许嘉玄把珊瑚二字在嘴里转了一圈,怎么觉得那么别扭,细细一想,梓妤小名儿叫小鱼,结果皇帝送来的女人她给改个名成了珊瑚。 怎么那么亲密无间的意思?! 他沉着脸喝茶,晚上的时候,珊瑚就见到跑到自己跟前来的六顺。六顺说:“姑娘,世子爷吩咐让你再改个名儿,什么珊瑚贝壳的都不能喊。”说着还郑重复一遍,“跟水相关都不能喊。” 珊瑚:“……” 这煞神还讲不讲道理了,她叫珊瑚又怎么得罪他了吗? 绿茵那头很快就收到珊瑚的控诉,告诉梓妤,梓妤先是莫名奇妙片刻,然后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许煞神是个傻子吧。 晚上歇下的时候,许嘉玄老老实实的,梓妤猜想可能是下午的时候拒绝他,结果又想到珊瑚的事,一下再度乐开来。 她躲在被窝里笑得直抖,许嘉玄被闹得好奇,就那么憋了半天胡乱猜,也没猜出来她究竟是在笑什么。等到梓妤睡着了,他还睁着双眼,看着帐顶发呆。下半夜的时候,许嘉玄被小丫鬟喊醒,说是鲁千户连夜送了信进来。 许嘉玄看低头看了眼又睡到自己怀里来的梓妤,竟是难得不愿意起,他静静躺了会,才把小心翼翼起身。 披着外袍来到外间,他就着一支蜡烛的光看信。 是周锦成遇到的麻烦。 周锦成还真是倒霉,谢兴一事上他也有心做文章,只是成亲后他就一直在忙,明德帝补了假所以想在家里呆两天。结果南镇抚司倒是先告发他。 江南……周锦成的夫人是做绸缎生意不假,居然是在这里勾结,只能说是周锦成倒霉了。 所以周锦成今天送东西过来,以为是他让人给捅上去的? 毕竟南镇抚司有一半听令于他。 但这么一想,许嘉玄又意识到有不对。 先前他手下的校尉就被南镇抚司的参了一把,他丝毫没得到消息,这次南镇抚司再参周锦成,他也没有收到信。 陈首辅干的? 他思索着,想到周锦成给的东西,嗤笑一声。 求到他跟前来也没用,周锦成多少回落井下石,他可没有那么烂好心,收了东西就会管这事情。 许嘉玄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善人,将信一烧,全当自己不知道。 而此时的周家早乱作一团,周夫人被休弃撵回娘家,在周家闹了一通,被后被无情无义的周锦成威胁才气得晕过去被抬走。 周锦成这个夫人黄氏也是个厉害的,居然在娘家前来说被休的时候还把周家里的银票都给藏起来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