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醒时,江浩犹自沉睡着。 他横过一隻手臂,将我紧紧抱在怀中,眉头紧紧蹙着,睡得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不知何时他也将衣服脱个精光,动弹不得的我只好盯着他的肩膀看。 那上头有一枚胎记,花瓣似的纹路,点缀在他白皙却隐含力量的肌肉上,相当漂亮。 仔细想想,这似乎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裸身,虽然曾经共浴过,但我从不大敢去注视他,与他优雅的清俊面容相反,他的躯体强健而结实,覆盖在骨骼上的肌肉群薄削而形状漂亮,并不张扬,却潜藏着无比的劲道。 身上不见黏腻,相当清爽,想来在我昏迷后,有被带去清理过,就不知道为何他完事后还要与我坦诚相见的抱在一起睡觉。 无事可做,又不敢推开他,我只好数着他的睫毛发呆。 他的睫毛相当浓密纤长,洋娃娃似的,随着他的呼息像两片小翅轻轻颤动,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睡脸意外的天真无邪,足以欺骗世人这是个天使。 昨晚他古怪的行为歷歷在目,我很迷茫。即使这段时间里,我长了些肉、精神好上许多,也比较能及时做出反应,但喜欢这两个字,对我而言还是太过遥远,遥远到只剩模糊的两个音节。 对于一个以供人发洩为目的调教的物品来说,喜欢这两个字简直是大不敬的词汇,在不久之前,我甚至不能作为一个人生存在这片空间。 而江浩也应该比谁都要清楚,早已被彻底掏空的我,根本什么也不剩下了。就是昨晚因他而勾起的过往回忆,也已经相当遥远,遥远到那时的那份感情,与我就如玻璃门内外,清晰可见却无法触摸、无从感受。 可是我很听话的,他主宰我所有的哭与笑,还有一切的恐惧,就是现在,只要他一个命令,要我立刻跪下去舔他的脚、要我张开双腿任人摆布都没有任何问题,对于他而言,这样不就已经足够了吗? 正放空着随意思考间,江浩醒了。 他看着我,先是笑了,而后又板起脸,眉眼冰冷。 我不安的缩了缩,突然想到,昨晚他已经用过我了,那再来,是不是又要有很多人?这段时间,我的身体已经修好了很多,虽然大概还是比一般人要糟上许多,不过拿来取乐用的话,应该也足够了。 想到可能重回那样的生活,我既有些恐惧,又有些释然,活生生将生命耗尽的感觉相当可怖,好处是我已经学会了不再反抗,不会再如最初一直被惩罚,而且也不用再七上八下的悬在空中,等候着他随时可能的翻脸无情。思及此处,我也平静了许多,安静地回望着他。 江浩语气森冷:「连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