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了解他。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后颈,南漓情不自禁地扬起脸,鼻尖蹭到鼻尖,还有一点就是彼此的嘴唇…… 在他的视线下滑时,脑海里的声音突然冒出一道声音。 南漓惊醒,一把推开他。 她是姐姐。 眼前的男人是她的弟弟,他们不可以接吻。 南漓埋着头整理衣服,不敢看他。 强烈的背德感,像一把凌迟的刀压在她的脖子上。 江矜言是她养了七年的弟弟,他们是亲人。 她捡到他的时候,他才十三岁,个子到她的肩膀。 如果刚才真亲了他,那她还是人吗? 船突然发动,她抬起头,江矜言正掌握着方向盘,驶向岸边的方向,表情看不出浓淡。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南漓回想最近与江矜言的互动,好像的确哪里不一样,总是盯着她看,若有若无的肢体接触…… 可他现在却非常平静,仿佛一切都是错觉。 南漓看向他衣服上的褶皱,是她自作多情? 无数的疑问出现,南漓头疼不已。 回到岸边,江矜言给南漓买了瓶水。 递水的时候,她注意观察他,江矜言一脸的自然给她,除了打开瓶盖这个体贴的举动,并没有什么特别。 她喝水的时候冷不丁回头,江矜言在看手机。 如果以前都是错觉的话,那刚才在船上该怎么解释,解释不通啊。 她确实感受到了来自弟弟身上的荷尔蒙。 一路纠结着,江矜言占据她全部脑海。 直到来到企鹅馆,南漓看着跑过来的企鹅,才抽离思绪。 “阿言快看,这只小企鹅跑起来好可爱。”她指着玻璃里说道。 人工养殖的企鹅馆,其实只有一小片地方,打造成极地冰天雪地的样子,十几只企鹅在里面被人围观。 南漓说完回头,发现江矜言就在她旁边,同时侧过头来。 目光碰撞的时候,南漓又想起了那些问题。 江矜言看出来她心不在焉,“你还在想刚才船上的事吗?” 想不到弟弟这么直白的,南漓微愣,想要大方承认,却又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想法,只能话里有话地回—— “我把你当弟弟。” 江矜言低头轻晒,刘海遮住了一半眼睛。 等他抬眼看她,样子突然很像酒吧里妖孽的调酒师。 “可我没把你当姐姐。” 江矜言游刃有余的样子,让她想到了更可怕的猜测。 难道他在她面前的样子也是装的? 江矜言忽然倾身,伸出手。 他收起笑就是高冷的样子。 “阿言?”南漓直视着他,油然而生一股冷意。 江矜言的另只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南漓的心思逃不出他的眼睛。 果然,真实的自己会让她厌恶。 他紧攥着手心,另只手摘掉了她睫毛上的细毛给她看。 南漓傻傻愣住。 “年纪大不代表就是‘姐姐’。”江矜言吹掉指尖的毛,弯眼笑得纯良无害,仿佛在说“看,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在照顾你”。 南漓:“……” 确实现在江矜言照顾她更多,家务活全包,打理得井井有条。 “在船上我是想帮你把这根毛摘掉,但是太晃了。”江矜言解释道,他一脸坦诚。 南漓觉得这个解释尚可接受,她不想再错怪江矜言。 她本来就记性不好,想不起来太多细节。 那些虚无缥缈的怀疑和猜测,不该影响他们的感情。 她转过身看企鹅,所有的企鹅正聚在一起取暖。 “阿言,你看它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