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机屏幕里,南漓看到他的手腕有几道可疑的红印。 她迅速侧身,抓起他的手,白皙的手腕内侧,青筋旁有三道抓伤。 南漓看着自己的指甲,手颤抖着离开。 视线落到他的唇上时,彻底陷入自闭。 大脑迅速运转,昨晚的记忆如同拼图,能拼凑出来的几段,都让她羞愧欲死。 “你先不要说话,让我静静。”她对江矜言说。 这么肤白貌美的弟弟,她竟然做出这么畜生不如的事情。 她忽然抬头,江矜言按压着太阳穴,无辜地和她对视,似乎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你不是没喝吗?”南漓懊恼地问。 江矜言垂下眸子,眼下乌黑。 “我难道还能强迫你?”南漓惊呼出口,后知后觉,她摸摸喉咙,又干又哑,眼睛也有些肿痛。 在厕所里又哭又闹的回忆钻进大脑,她瞪大眼睛,瞳孔地震。 她的母语是无语。 “就算我哭了,你想拒绝也是可以拒绝的,这种事情我一个人不可能完成的啊。” 江衿言:“我不想拒绝。” 南漓:“……” 她再一次遭受了晴天霹雳。 “我们是亲人啊,我是你姐姐!姐姐和弟弟怎么可以做那种事!” 江矜言蹙起眉,半天没说出句话。 南漓看他表情,也觉得自己话说重了,感觉把责任都推给他了。 “不是,我是觉得你完全可以拒绝我,我犯浑,你不该啊。” 江矜言明明很稳重,有自己主意的人。 除非—— 她轻颤羽睫,突然很怕他下一秒就说出那句话。 不不不,不可以这样。 她一直把他当弟弟,仅此而已。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该受道德的束缚。 江矜言观察着她,心越沉越下,脸色阴郁。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描述了一遍昨晚发生的事情。 南漓在车上睡着了,回到家的时候醒来就一直哭。 江矜言抱她到卫生间洗漱,她看见水池子就像往里闷,哭累了才消停。 他怕她不舒服,帮她卸了妆,套了睡衣。 原本他都要走了,她醒来就拽着他。 他只好留下,醒来不知道怎么就睡在床上了。 南漓根据他的话回忆,部分是能对上的,还有部分就不得而知。 比如江衿言睡在她身边这部分。 “那你的手腕怎么回事?”她问。 江矜言:“你拽我的时候抓的。” “你嘴唇上的伤呢?” 江矜言的唇珠上破了块皮,像被咬下来的。 “我们没有发生姐弟以外的关系,这点你放心。”江矜言系上扣子,翻身下床,拉下袖口遮住抓痕。 他的语气像结冰一样,身上的气势很冷。 看着他衬衫上的褶皱,南漓心里五味杂陈。 她的睡衣里面确实还穿着昨晚的衣服,下身也没有奇怪的感觉,他没有骗他。 是一场误会。 江矜言明明是受害者,她才是主动的过错方。 这次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以后再也不能喝那么多酒,南漓心中发誓。 “嘶,头好疼。”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