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竟然没走! 一股猛然的惊悚,鸡皮疙瘩划过你的身体。 比起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模样,他现在已经穿着完毕,穿着一身就像是特种部队制式的,黑色的贴身马甲,他的头发此刻也吹干了,随意的蜷曲松散的黑发,有股暗银色的光泽,就像与他耳廓上的那颗耳饰相得益彰一样,他几乎没有耳垂,只有富有骨感的软骨完成了连接,在最末端的薄薄皮肤上,钉着一枚暗银色的小坠子。 对方看起来确实是个大帅哥,但是这并不妨碍你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慌。 你故作镇定地停在墙边的一列洗脸池旁,拿出篮子里的保湿剂,开始擦自己的脸和脖子,一边透过墙上的镜子,暗暗观察那人。 在女孩子洗澡的时候,堵在澡堂门口,到底是要干什么呀! 他抱起臂来,似乎对你的磨磨蹭蹭毫不在意,他依然停在原处,就好像他在犹豫,迟疑什么似的,只向你阴郁地投来目光。 现在,这地方只有你和他。 你们似乎处于一种微妙而危险的平衡之中。 你故意装作看不见他,自顾自擦脸,涂身体乳,他也不出声,不提醒你他的存在。你尽可能把很多步骤放得很慢了,还坐在浴池旁泡了会脚,慢慢擦了半天的头发。 终于,你觉得没耐心再继续磨蹭下去,甚至于他看起来也不可怕了。你气鼓鼓地把毛巾塞进沐浴篮里,站起身来,不管不顾气势汹汹地快步冲向门口。 你决定,如果这个人要对你怎么样的话,你就大声尖叫,疯狂撒泼,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到,有没有效果,但你在心里已经这么决定了! 但他竟然似乎还没做好准备,在你像一辆失控的泥头车,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时,靠在门口的他竟后仰,抬了抬下颌,做了个下意识的闪躲。 你在他身前轻易地擦过时,情不自禁地瞥过眸看他,你也看到这个男人,在用那双狭长而挑起的眼睛,凝重而冷漠地看你,在你们对视的时候,很明显的,他的眼珠里流露出一丝轻蔑和傲慢来。 他的嘴唇动了动,非常轻声的,溢出一个词。 “荡妇。” 植入你的耳道的翻译器,忠诚地将帝国词汇翻译为地球上的普遍用法,包括其中贬损的情感和实意,考虑得非常周到。 踏马的!你愣了一下,就马上气红了脸,他凭什么说你是荡妇,他有根据吗?!从头到尾你只是在做特别正常的事情! “流氓!臭狗!”你不甘示弱地反击,迟疑了半秒,猛地推了他就想跑。 但在你的手掌刚碰到他的胸膛,还没反应过来的下一秒你的手腕就被他抓住了,他微微皱起眉,脸上流露出再无法掩饰的,锐利而厌憎的敌意,就像一只黑豹露出他的獠牙。 他猛地凑近过来,将你箍困在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握紧你的手腕逼近你,就像一只愤怒而残暴的猎食者那样没有耐心,咧嘴露出牙齿。 “这就是你在教育中学到的?”他阴恻恻地低吼,伴随着他不稳的气喘声,你立即撇过头,难以置信此刻剧变的发展,不像许多在和平状态下生活太久,发生矛盾时只会动动嘴的地球人,帝国人更具侵略性,不可控,傲慢冷酷,而且敢于下手,你的反击和挑衅真的明智吗? 他垂眸望着你扭头时露出的,细嫩而薄的脖颈,因为浸润了热水而显得更为剔透,随着你恐慌的情绪而生理性地剧烈起伏着,散发着温度和香气,“我要告诉你,我不在乎这些,你的把戏对我……” 他突然安静了一会,但就在下一瞬间,他低下头猛地吻上你的脖颈,在疯狂的吮和轻咬中,激烈得几乎让你觉得疼痛,他的牙齿越来越深,越来越用力地接触到你的肌肤,就好像要将你撕碎,又好像情难自已地要留下标记…… “克莱因,放了她。” 一道温和而动听的声音响起,就像在激烈风暴中渗入的一束曙光,让人不容忽视,克莱因的动作停缓了,你剧烈喘息着,越过他俯身吮吻你的脖子时弓下的肩膀,看清了此刻在场的另一个人。 一个长得就像是天使一般的男人,柔顺的金发,堪称完美的面庞,英俊得惊人,他靠在门口,似乎静静地在那里看了一会。 他的目光和你接触,和你对视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