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如何臆测,二娘已经是父亲夏瑾的继室,是夏铭的生母,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何婳只能把这些疑惑压在心底。 眼前的二娘一字一句都在邀功,却从未想过她的心情,她不禁感到可笑。 昨夜贺公子妄图侵犯她的事已经让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紧绷,濒临溃堤,快要发疯。 忘记所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坏事,包含自己对其他人的恨与怨,还有杀意。 想到这件事何婳心有余悸,如果不是相帮和跟局发现有异拦着?,她恐怕已经伸手掏出晚宴包中的防身小刀,一刀捅入对方的心脏。 二娘听相帮和跟局转述了这件事,提及此事也不过试探何婳罢了。 身为西桑,看似比其他长三堂子高贵,但也相差无几。使性子能改变什么? 在风月场上打滚的女人哪个不无奈? 二娘放软语气,意在安抚,「我知道你委屈,让二娘帮你洗澡刷背充作没保护好你的赔罪吧。」 何婳不置可否,趴在床榻上一动也不动。 二娘忍不住皱眉催促,「……再拖延可会迟了赴宴的时间,到时谁都担当不起。起来吧,二娘知道你是最明事理的好孩子。」 想起今日出堂差又得敷衍那些男人,何婳不免心浮气燥,不甘不愿地下床榻,袅袅娜娜走向浴间。 见二娘没有跟上,何婳长指搭在浴间门框,回身勾唇似笑非笑,「二娘不是要服侍我洗澡吗?」 一张刀子嘴字字诛心,二娘咬牙暗骂一声:「作!就知道折腾人的小贱人!」 不过,再乖戾也不过如此。 只要夏铭活着的一天,夏荷华怎么也翻不出她的手掌心,只能当她的摇钱树。 更别说阿芙蓉在手,她要怎么捏圆搓扁何婳也是顷刻之间的事。 眼看赴约时间将近,二娘不再耽搁,冷着脸走进浴间,扭开了水龙头。 不一会儿,热水哗啦啦地落进浴缸。 何婳斜倚门扉,细细的红色肩带滑落如玉般的肩膀,凝视着二娘背对着她忙活,忽然开口问:「二娘,我能回去做翻译就好吗?」 二娘正为她试水温,动作顿了顿,没有回头,漫不经心应道:「好啊。」 何婳闻言面露喜色,语气欢快说:「太好了!我们这就搬出上海,回天津,或者去北京,还是金陵吧,我想把阿──」把阿芙蓉给戒了。 「现在天气冷,不适合搬家,开春再说吧。」 二娘打断她的话,转头愁眉苦脸说:「对了,铭儿的肺病恶化了些,医师说要用特效药,但价格很贵。你那边的积蓄还剩下多少?还是说,有没有什么方法筹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