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英文很好,我想有了他,翻译先生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说完又问,“理查德先生也懂中文吗?” 宿碧说这话时看向宋怀靳,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想请他翻译的意思了。 宋怀靳几乎要忍不住笑,桌下原本搭在腿上的手不动声色去握她的,一碰才知道她手心微微濡湿。哦,原来并不像表面上那样镇定。 宿碧心里的确有些忐忑,不过不好瞪他,只能暗暗捏他手指一下。 理查德确实听不太懂中文,至少宿碧前面长长的一句他没怎么听懂,但后面“也懂中文”那句的意思他明白,眼看宋怀靳就要将那句话翻译给他听,他脸上微微涨红变了颜色。 “不必,我听懂了。”声调蹩脚,听起来有些滑稽。 宿碧微微一笑作为回应。 过了一小会,理查德短而急促的说了一句英文,接着便站起身离开座位。等他走远了宿碧才稍稍松懈下来。 “他干什么去了?” 宋远笑了笑,“人有三急。” “……这么对他没关系吗?”她有些不放心。 宋怀靳捏了捏她右手,“刚才胆子不是挺大的?” 宿碧回道,“……我是狐假虎威。” 闻言,宋远点评,“不错不错,还没见过你这一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半点不怯场。” “不怯场?”宋怀靳笑了笑揭穿,“谁手心都出了汗。” 宋远听了闷笑。 宋怀靳想了想,干脆喂她一颗定心丸,“放心,他求我们办事,但不可能答应。只是让他吃点苦头。”说着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可不是所有人都像谢常庾那么蠢。” …… “算什么东西?”理查德一脚踢翻走廊尽头作为摆设的花盆,“我?学中文?中国人也配?!” 有饭店侍应生听见这声不小的动静,吓了一跳赶紧小跑过来,等看清一片狼藉时也认出这位“罪魁祸首”正是谢老板今日请来的贵客。贵客,有多金贵?总之不是他这等无名小卒能抱怨的,花盆被踢坏还要一副笑脸凑上去,“先生,出了什么事情吗?” 理查德恍若未闻,冷着脸径直走了。 “先生?”侍应生又迟疑着喊道。 那道身影依旧没停,走过拐角时微微侧过脸,冷冷瞥他一眼,嘴角讥讽又倨傲的勾了勾。侍应生便默默低下头不敢再说话。等人走远了才蹲下身,一边收拾碎片一边咬牙切齿骂道,“这些洋鬼子……” “理查德先生,你差点就错过这个节目了。”等人回来,宋远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理查德,下巴朝舞台方向扬了扬示意他看过去。 台上穿旗袍的女郎是洪城有名的交际花,歌喉婉转动听。 理查德目光有些阴沉,他大概是扯出一个笑容,嘴唇周围的胡子跟着一起动了动,“台上的女人嘛,在我看来没有宋太太一半美丽。” 宿碧只隐隐察觉出理查德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但因为这一句他直接说的英文,所以她并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她没想到宋怀靳忽然就沉了脸色,目光冷下来。 怎么了? 不知宋怀靳说了句什么,理查德的脸色变得更难看。末了仿佛还觉得不够,宋怀靳又道,“这就是你们求人的态度?” 理查德猛地站起身,身后椅子轰一声后退吸引了众人目光。 “求你们?”他冷笑几声,目光恶狠狠的逡巡一圈,又低声说了几句什么,但想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谢常庾倒是很快又过来,急忙又要打圆场,可惜这回贵客不肯再给面子,转身便走,拦都拦不住。 见状谢常庾反倒不追了,他步子一顿,转过身压抑着怒气道,“宋少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英国人对我妻子出言不逊,怎么,谢老板要劝宋某息事宁人?”宋怀靳将高脚杯放在桌上再往里一推,碰上红酒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