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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药


可听说了,她在燕家的处境,还比不过燕三少养的那条狗。”

    “呸呸呸,提他做什么,多晦气。”

    家仆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才来燕家三年,三年里没能缕清燕家兄弟的亲疏关系,燕家上下又对上一代的恩怨决口不提,他连哪个姨娘是哪个少爷的娘亲也不甚清楚。

    他没怎么见过燕三少,但其他仆人一提到他,就是一副又看不起又害怕他的样子。

    一个瘸了腿的少爷。

    和一条瘸了腿的狗。

    这是他想起燕微州时,脑海里冒出来的唯二印象。

    听和他关系还不错的仆人说,那狗流浪时饿得昏了头,跑到燕微州的轮椅边讨食,燕微州动作轻柔地将它抱回了家,好生照料了几个月之后,他亲手打断了那条狗的腿。

    后花一大笔钱请了兽医整治,他院里的几个仆人必须日日哄它吃饭,照顾它喝药,只要一疏忽,就会被扣光银钱,从燕家赶走。

    那只狗好了以后,就瘸着腿跟在燕微州的轮椅后面,大多数时间被仆人精心照料着,有时候吃的比燕微州还好。

    “不走?”

    他回过神来。

    秦希语睨着眼看他:“今天的事……”

    “我保证不说出去。”他立马道。

    “哼……”她勾唇,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想想你的一家老小,量你也不敢。”

    他的脸白了一瞬。

    ……

    这边,茶梨快步走到没人的地方,吐了口中含着的酒,她自己又催吐了一番,确定吐了个干净,她才抬起手擦了擦唇角。

    她正准备站起来,她的脸上迅速攀上了热度,浑身都不太对劲。

    吐了也没用吗?

    茶梨撑着身边的墙壁,想缓解一下身体的不适。

    她将头上的梨花头饰死死握在手里,疼痛感袭来,她才压下身体里涌上的一股燥热。

    她隐隐嗅到了香味。

    垂眸,她才发现手臂上被指甲抓到的地方泛着不正常的粉红色,她低头确定似的嗅了一下,身体就瘫软得有些站不稳。

    不行,这个地方离她房间很远,她不可能回到自己那里去。

    她踉跄着身子向院子后面走去,听到赵谦禹还在哄小女孩的声音,她又往后面退了退。

    茶梨随便打开其中一个房间走了进去。

    关好了门,她才瘫坐在地,死死抑制住自己被药物控制的欲望。

    她有些难耐地挠了挠身边的门,热得想脱掉身上的旗袍。

    “嗯……”

    燕霄九本就是躲清净才来到客房,好不容易回了一趟家,他可不想和那些人说些客套话,把好好的宴会搞成个应酬。

    但还没躺下多久,就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他一脸不耐地走出了卧房,看到一个女人侧躺在地上,手上正扯着胸前的盘扣。

    走得越近,女人压着的呻吟声和喘息声就越发清晰。

    看清了人的燕霄九愣了愣:燕梦婉?

    他蹲下身来,还没查看她的状态,她就死死抓住他的衣角,将手里的头饰刺向他,他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头饰上尖锐的地方离他的眼睛只差一厘米。

    燕霄九甩开她的手,茶梨被甩得趴在了地上,脱手的梨花头饰撞到墙上,四分五裂。

    他气急反笑:“真是够了,我还管她,还嫌不够晦气。”

    说着,他就打算起身,却注意到她翠微色的旗袍往上撩得厉害,镂空的设计下暴露的皮肤上有一个红色的胎记露了一个角,一道长长的疤痕延至她的侧腰。

    明明是他带她入的场,他没注意到她身上还有这种胎记。

    燕霄九的眼睫一颤?。

    他抱起将盘扣已经全部扯开的茶梨,似是觉得燕霄九身上的温度比她低一些,她挣扎了几下,才乖乖窝在他的怀里?。

    燕霄九将她抱到客房的桌上,借着屋内的灯光撕开了她身后的旗袍。

    她的腰后有一块梨花胎记。

    还有一道接着胎记的长长的疤?。

    就像是枝头上盛开的一朵独一无二的梨花。

    也是他的生命中无可替代,独一无二的小乞丐,平日里,梦中都日思夜想的梨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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