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地加快了脚步,耳边是茶梨咋咋呼呼地喊叫:“诶……哥……哥,别走这么快,小心脚下。” 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路好走得多,茶梨在燕迟江又一句闭嘴后不再说话,乖乖地待在他的背上。 淅沥的雨声,喷洒在颈侧的呼吸,还有偶尔不稳晃动的雨伞,她害怕掉下去而收紧的手,一切的一切都令燕迟江感到无比心烦。 到了礼明寺的后门,茶梨以为燕迟江会把她放下,腿刚要蹬就被他摁紧在他的腰侧,他直接带着她进了门。 她趴在他的耳边,小声地问:“五哥?” 被他带着进了他屋子甩在床上时,茶梨还是懵的,不知道他转身要去拿什么东西,她盯着他的背影慢慢下了床,脚一落地,立马向门口跑去。 还没把门打开多少,就被人带着力道摁着关上,茶梨将脸埋在撑着门的手臂里,心如死灰。 天杀的,怎么过了一关还有一关…… “转过来。” 他的阴影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下来,茶梨肩胛微颤,慢慢转过身,抬头看着黑着脸的燕迟江,想挤出一个笑容讨好一下他,就发现他给自己的脖子上套了一个什么东西,她立马伸手摸了摸。 貌似是一个皮质的项圈。 哦。 嗯????!!!!! 她没听说他养过什么猫猫狗狗,哪一个正经人家的少爷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茶梨瞪大了眼睛看他,燕迟江不以为意,勾着她脖子上项圈的环扣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她被迫和他双目相视:“我说过,不要耍手段。” 那个眼神莫名让茶梨想到他在山里警告她的那句:“我正好有很多折辱人的法子……” 茶梨:????? 我下山不是安安静静地待着吗,耍了什么手段? 她在脖子上左右摸了摸,都没找到打开项圈的地方,垂眸眼尖地看到他的尾指勾着一个小型的钥匙,她伸出了手就要抢,被他高举起手躲过。 茶梨几番争夺后无果,气得抬头瞪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燕迟江将她颈后的项圈锁链取下,和钥匙一起拢进手里,听到她的控诉,也只是退开了一步:“惩罚你……” 他握住茶梨打过来的手,话音一转,接着道:“戴着它,去拜佛祭祖。” “凭……” “凭钥匙在我手里,”燕迟江打断她的话,又给她展示了手里的锁链,“还是说,你想把这个也戴上?” 最后茶梨是气冲冲走的,走之前没能将项圈打开,气不过狠狠地踩了燕迟江一脚。 燕迟江看着她甩手离开,关上门将手里的东西随意丢在床上。 盯着地上还流着雨水的伞看了一瞬,他将它拿起收好,擦干净身子,换了件床单,又给自己换了一身睡觉的寝衣才躺到了床上酝酿睡意。 那一夜,他做了阿娘死后一直缠着他的那个噩梦。 他躲在衣柜里,他的娘亲在房间里练习着那支舞,爹爹突然出现将阿娘压在桌上问她为什么那么不知羞耻,随后就是阿娘崩溃地解释和哭喊。 只是这一次,衣柜敞开,跳舞的人成为了戴着项圈的茶梨,她的嘴里还叼着未被取下来的项圈锁链,腰肢柔软,唇齿含笑,她跳着舞一步一步慢慢靠近他。 不知什么时候,他变成了现在大人的样子,拥挤的衣柜容不下他,他低头就看见她攀上他的肩,抬头将唇靠近他的唇边。 她不如印象里那般纯洁无瑕,而是带着娇俏的媚意,是想像中她勾引自己两位哥哥的样子。 他在梦里被魅惑地低头要吻上她的唇,被她娇笑着躲过,她将锁链过到他的嘴里,嘴里还喃喃念着:“好哥哥,过来……过来惩罚我……” 说着边慢慢从他的身边退开。 他被她带着走出了衣柜,她光着脚坐在梦里那个桌子上,雪白的玉足摆了摆,勾着他的腰让他将她压倒在桌面上,眼睛弯得像月牙一样漂亮洁净。 手却不安分地抚着他眉尖的那颗小痣,他眉尖痒痒的,不适地躲过:“做什么?” 她轻柔地环住他的脖子,吻向那颗微皱的眉尖痣,随后才蹭着他的脸靠近他的耳边,带来温热的呼吸和痒意:“好哥哥,我在找你……” 燕迟江在茶梨一句轻喃的“求欢”下猛地清醒,醒来看到昨晚刚换的床单上的狼籍,他沉默半晌,刚想动一动,手里就摸到了那个锁链。 燕迟江将锁链甩到地上,捂着脸深吸了一口气:“真是疯了……” —— 哈哈哈(..) 燕迟江:(晚上)我警告你不要耍手段 lt;(-︿-)gt;(`へ′) 第二天醒来:满脑子好哥哥(@_@)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