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头,你也来玩,这荷花多漂亮,你折了回去插瓶。” 沈清和笑道:“你给我折,挑好的给我。” 沈清妍提着衣裳,折了几支荷叶荷花。小丫头们见状也跟着去折,倒把靠近岸边的荷花摧残地不轻。 几人玩过一回,走到假山边的石亭里,沈又容道:“这地方不错,让厨房在这里摆饭罢。” 丫鬟们拿垫子垫在石凳上,纷纷伺候自家姑娘整理衣装。沈清和手里抓着荷花,道:“听说夫子对大姐姐严格得很,每日让大姐姐练两张大字呢。” 沈清妍听见了,忽然想起来,似乎她的字与沈又容的差不多,但是自己毕竟是才开始练,而沈又容自幼熟读诗书,书法应该不差才对。 “字写得不好么,”沈又容道:“夫子说我的字太死板,以后要看着我练字呢。” “大姐姐也别不高兴,夫子教学认真也是为你好。” 沈清妍笑道:“大姐姐才不会不高兴呢,夫子那么好看。” 她话说完,几个丫鬟都笑了。 “大姐姐爱美色,不论男女,路过了也要多看两眼。夫子是一等一的相貌,一等一的气度,阿姐在学堂里头一回见夫子,就看呆住了!” 沈又容笑骂了她两句,沈清妍继续道:“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依我看,夫子比大哥哥还要好看些。” “那四皇子呢?”沈又容反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沈清妍顿了顿,道:“他么,他也好看,尊贵耀眼,相比之下夫子就内敛多了。” 沈清和抿了口茶,道:“哪家的姑娘话里话外都是说男子的,阿姐,你做大姐姐的,也跟着三丫头胡闹。” 沈又容和沈清妍都笑了。 少顷一个媳妇过来,说外头下雨水气大,姑娘们在亭子里久坐不妥,还是换了地方用早膳罢。 这地方离沈清和院子近,沈又容便同姊妹几个人去了沈清和的院子,一道在那里用饭。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走了,谁也没注意假山后头池塘边上搭起一个草棚子,纪琢一身白衣,临湖垂钓,疏朗古朴,几堪入画。 长鸣一边给纪琢换了茶,一边道:“沈家这几个姑娘,怪有意思的。原配之女,继室之女还有庶女,竟能相处得这般亲密无间,齐国公府家风清正不是假话。” 纪琢眸中神色淡薄,他这个时候不像学堂里那个好夫子,神情冷漠而抽离,却被出色的五官伪装成出一股悲天悯人之意。 长鸣见纪琢不答,忙说起了正事:“听闻四皇子在外头朱玉阁定了支玉兰花的翡翠簪子,我瞧着就是三姑娘头上那支。咱们四殿下不与沈家大姑娘亲近,反倒与三姑娘打得火热。” 纪琢漫不经心道:“够没眼光的。” 长鸣道:“咱们要不要给齐国公提个醒,卖他个人情儿。” 纪琢看着细雨涟漪的湖面,淡淡道:“大姑娘和三姑娘都是齐国公府的姑娘,在齐国公看来并无不同。” 手边鱼竿忽然动了,纪琢拉起鱼竿,一条银白色小鱼破水而出。纪琢将鱼钩上的小鱼解下来,继续道:“况且,这才哪到哪儿,静观其变罢。” -------------------- 纪琢:看不上我老婆,没眼光 纪成曜:......你没事吧 第7章 六月底沈朔传来消息,说已在路上,最多不过十日便到京中。他从金陵外祖家回,行李由自己乳母的儿子保平先行押运回来。 沈英即刻命人洒扫沈朔的明月楼,又是更换纱窗又是晒洗毡毯,叫底下人忙得不得了。杨氏更是没少在背地里抱怨。 那一日午后,天气闷热,沈清和睡不着觉,便在花园里闲逛。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