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说定,你便敢听他的话躲婚出走!沈兰茹,你脑子呢?你可知你出走一事若是传扬出去,不光是丢祝家和沈家的脸,便是你自己,有名望的好人家也不会来与你提亲了,届时你要如何?” 沈兰茹被她问得面色讪讪,觉得委屈又丢人,呐呐道:“四郎说了,他与家里说过与我的事了,但是他母亲还不同意,得先等等,他会说服他母亲娶我的。” 沈兰溪轻呵一声,有些无奈,这话她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她不欲与她辩解这话真假,只是纳罕,“你是看上陆翰羽什么了?那文弱模样都禁不住我踹一脚,空口白牙一张嘴,不是子曰便是之乎者也,唯有一张脸算得上清秀,但你也不能只看他脸吧?” 沈兰茹委屈的嘟了嘟嘴,“我跟你说过的,我喜欢他身上的书卷气,四郎还特别温柔体贴——” 不等她说完,沈兰溪抬手打断她的话,不想听她一个恋爱脑的发言稿。 累了。 劝不动,多说也无益。 她亲爹亲娘健在,也无需她在这儿苦口婆心的惹人烦。 沈兰溪回头,刚想喊人随她回院子,只见莹姐儿眼巴巴的站在祝允澄跟前,沾了口水的手抓着他腰间的玉佩,元宝蹲在莹姐儿跟前小声劝着什么。 半大少年郎,一双淡眉紧蹙,罕见的手足无措,站在那儿一动不敢动的。 沈兰溪愣了一瞬,又忍不住笑。 还以为是老虎,没想到是只猫啊~ 第8章 沈兰溪回门后一日,天大雪。 她且在被窝里脸颊红扑扑的梦周公时,被带着一身寒意的元宝进来晃醒了。 “哎呦,好娘子,快醒醒,今日请安要晚了!”元宝一脸焦急的拽着她的胳膊,硬生生把人从床上拉着坐起了身,又惭愧道:“外面落了一夜的雪,天色暗,奴婢也起晚了。” 沈兰溪还顶着一头凌乱,坐在被窝里,耷拉着脑袋,眼皮掀开一道缝,嘟囔道:“几时了?郎君可来了?” 绿娆也端着水盆进来伺候,规矩答话道:“禀娘子,辰时了,奴婢未瞧见郎君。” 元宝边手脚麻利的给她拿来了衣服套上,边猜测道:“外头雪好厚,人踩上去,脚腕子都能陷进去,郎君说不准直接去老夫人处请安了,作何累得多跑一趟?” “瑞雪兆丰年”,沈兰溪思绪迟缓,不走脑子的附和一句,又打了个哈欠,脑子里冒出了自己在厚重的风雪里步履蹒跚的模样,只觉得愈发可怜,连忙道:“这么冷的天儿,我还得去请安,回来指不定会染风寒,你去与小厨房吩咐炖点排骨汤来,顺便放点莲藕,发发汗便不会病了。” 元宝对她这话不以为意。 她家娘子哪里是怕染风寒,怕不是梦里梦见肉汤馋了嘴吧! “多炖点,银子不必走公账,从我这儿拿,给院儿里伺候的人都分一碗,年关了,可别病了。”沈兰溪又补了一句。 有了好吃的,元宝立马笑得眉眼弯弯,把自己腹诽人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多谢娘子,奴婢这就去。” 她说罢,屈了屈膝,便一溜烟儿的跑了。 见状,沈兰溪没好气的道:“就这,成日里还好意思说我馋嘴?” 绿娆站在她身后伺候她梳发,闻言忍不住笑了一声,“是娘子体贴。” 一头凌乱长发梳顺,门外进来一嬷嬷。 “少夫人安,老夫人差老奴与少夫人说一声,这几日风雪大,不必去正院儿请安了,待日头好了再说。” 沈兰溪愣了一瞬,随即喜上眉梢,殷切道:“哎哟,祖母真是心慈!初初儿见时,我便觉得祖母慈眉善目,温和的紧,果真如此。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