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语气幽幽。 沈兰溪小心的瞧了眼他委屈的脸,讪讪的放下了自己火热发烫的手。 “还不背,今夜是要几时歇息?”身后的一道声音打断了那面墙思过的两人的交头接耳。 沈兰溪两人瞬间安静如鸡,各自翻开了自己手里的书册。 祝煊走到书桌后坐下,也打开了书册来看,与他们手里的不同的是,他的上面是画。 书册上的字不似印出来的,倒像是被人一笔一划亲写的,力道锋利如苍松,沈兰溪顾不得欣赏那字,往后翻了翻,有些绝望。 五十条家规,整整十页! 还几时歇息! 她今夜不眠不休都背不完! 事实也如此,近乎子时,祝允澄过去默背了大半,还剩一小半留给了明日,祝煊让他去侧院儿歇息了。 沈兰溪却还卡在前两页上,被提醒了三次,才爬到了第三页,这次,祝煊没有提醒她。 “不早了,去沐浴歇息吧。”祝煊忽的道。 沈兰溪踟躇着没动,“你再提醒我一句嘛~” 她才不要留过夜呢,明日还得再挨七下戒尺呢! 祝煊扫她一眼,忽的笑了。 她心思太浅显,都写在了脸上。 “伸手我瞧瞧。” 沈兰溪最是识时务,立马把微肿的手心摊在他面前,与他卖乖道:“都有些肿了,木木的。” 祝煊捉住她的指尖,视线落在她浅淡纹路的掌心。 是有些肿了,薄薄的一层,依旧红艳艳的。 到底是太娇了,他都收了力,还是将她抽肿了。 不知是他瞧得太认真还是怎么,沈兰溪忽的红了脸,抽回手缩在袖子里,语气不甚自在的打破这沉默,“我这比澄哥儿好多了,他早就肿了,还高许多,我这就——”一点点。 “第十六条,要尊师敬长,孝顺长辈,不可忤逆……”祝煊忽的开口。 沈兰溪垂眸,神色惊讶。 烛光下,男人坐姿端正,宽肩窄腰,一手握着书卷,抬起的眼眸里视线专注,眼神柔和,薄唇一张一合。 书册上那些枯燥的字词,忽的也没有那样烦人了。 “晨昏定省,与长辈奉茶,初一十五,或逢佳节,与长辈一同用膳,新妇要立于桌前伺候长辈,长辈赐座,方可坐。”沈兰溪笑盈盈的接道。 祝煊勾了勾唇,又开口:“第十七条……不可做有损家族颜面之事……” 沈兰溪:“……守规矩,行正礼……” 桌上的烛火渐弱,最后跳跃一瞬熄灭,五十条家规的最后一字也落了声。 黑沉沉的屋内,只能听见两道呼吸声,气氛静得暧昧。 沈兰溪咽了咽喉咙,忽的有些捉摸不着的慌乱,“你,你要不要喝冷茶?” 男人似是无奈的叹息一声,回应道:“不喝了。” “啊,好,那——” “沈兰溪”,他忽的唤她名。 沈兰溪胸口重重一跳。 “我觉得,我学有所成了,你可要检查一下?”祝煊嗓音沙哑,仿若含了沙子一般。 沈兰溪‘腾’得红了脸,连着耳根、脖颈都烧了起来,结巴道:“改,改日吧,我,我来了葵水,不方便……” 她声音越来越低,颤的厉害。 忽的,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带着灼人的热意,是她每夜都能感受到的。 “来了葵水?”他重复。 不等她肯定的点头,他又问,“如此还敢吃酒,自己说,要怎么罚你呢?”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微肿的掌心,明晃晃的威胁。 沈兰溪:“!不,没,没来!” 祝煊叹口气,把人拉近。 沈兰溪猝不及防的趔趄一下,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 两人都明显的一僵,又是几息沉默。 “日后有什么便直言不讳,不许寻借口说谎,记住了?”祝煊问。 沈兰溪点点头,又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声,“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