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多了起来。 沈兰溪却是瞧着祝煊面前泛黄的纸张皱眉。 哪家小孩儿研的墨,色泽都不对,着实委屈这篇文章了。 “怎么?”祝煊把点心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问道。 “这个,”沈兰溪指了指这纸,忍不住小嘚瑟,“就是元宝研的墨都比这个好。” 听见这话,向淮之咬着一块梅花酥与她解释道:“这文章是几年前的旧作了,色泽自是暗淡了些。” 闻言,沈兰溪眉梢立马轻抬了下。 难不成她看走眼了?几年不开张,功力退化了? “我能仔细看一下吗?”沈兰溪侧头问祝煊。 后者颔首,她才拿起,拇指与食指摩挲了下那纸,是陈年的纸,仔细瞧,上面的墨迹…… “不是,这墨是调出来便寡淡无泽,不是因陈年的问题。”沈兰溪自信道。 “旧作便是时隔多年拿出来,光泽会少,但不会暗,与这个不一样,且墨香,陈年墨宝,墨香味会挥散,也只是在开箱的那一瞬会明显闻到,但你嗅这个,上面是有明显墨香味的”,她说着一顿,眼眸阖上一瞬又睁开,“这个闻着像是松烟墨。” 与袁禛铺子里沉香烛火压着的那股淡香一般无二。 三人皆脸色一变,面面相觑一瞬,凑上来仔细瞧。 向淮之咕咚咽了下口水,瞧向沈兰溪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散发着崇拜的光芒,与旁边的两人对视一眼,把范凌的那篇答卷也拿了过来。 “还请少夫人帮忙瞧瞧。”双手奉上,语气也谄媚的紧。 沈兰溪没接,看向了祝煊,眼睛里的字明显,‘我能看吗’。 “看吧。”祝煊替她接过。 只他也惊诧,竟是不知她有这般鉴赏之能,明珠蒙尘。 “两篇一样?”沈兰溪恍然抬头,忽的明白了过来。 这怕不是就是祝煊与她说的,那营私舞弊案的物证了…… “这个一气呵成”,她嫩如葱根的手指点了点那答卷,又拿起那篇旧作仔细看,“这个……像是模仿什么人写的,可有透镜?” “有有有!”向淮之立马去拿。 这几日时常用到的物件儿,都无需翻找。 沈兰溪接过,分别照了几处,问:“可发现了不同?” “相同笔画,运笔力道不同,收笔时也不同。”许有才握着羽扇道。 沈兰溪立马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笑,“所见略同。” 说罢,她又照了几处,放大的光晕不一。 “这个,墨迹风干的速度不同,右手边快,这边应是有阳光透进来的,色泽光晕要比左边的淡一些。”沈兰溪解释道。 许有才啧啧称奇,不吝夸赞,“少夫人懂得真多,您这般的小娘子世间罕见。” 话音刚落,他脸上多了一道视线,男人依旧平静,里面却是多了些什么。 许有才缓缓勾起唇角,笑得不怀好意。 祝煊缓缓收回视线,不欲与这人多言。 “可有杜大人的墨宝?”沈兰溪抬头问,瞧见向淮之立马瞪圆的眼睛,安抚似的解释:“不难猜,这事坊间巷子都知道。” 向淮之张了张嘴又闭上,颇为憋屈的拿了一个折子来,“只有这个。” 沈兰溪:“够用了。” 作者有话说: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