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话说得客气,那几人哂笑一声,眼里冒出些精光,瞧向沈兰溪的视线满是揶揄。 “祝夫人驭夫有术啊!” 沈兰溪瞧那人一眼,只觉得丢脸,憋了又憋,还是没忍住道:“相比起我,川娘子们才是好手段,家里的郎君哪个不是被治得服服帖帖的?倒是几位,能说出这种话来,不像是土生土长的川渝人。” 替主人家招待的肖夫人听得这话,几步上前来,有些相逢恨晚的接话:“沈妹子说的是,不说旁人,就说我家的那个,我让他抓鸡,他就不敢撵鸭,咱们这儿的郎君,都是顶顶疼自家婆娘的,若谁不是这般,就自个儿回家跪在列祖列宗面前自行悔过吧。” 这话说得强势,噼里啪啦的没个让人插嘴的空,几人面色讪讪的对视一眼,转眼一瞧,好家伙,那位从京城放出来的大人听得津津有味。 “……” 白仙来怼了个神清气爽,带着沈兰溪往里面走,“还是你家的澄哥儿教的好,我家那混小子,今儿一早用过饭,便赖着要来吃席,死活不去学堂,还说若是非要逼他,那他就自己去与先生告假。” 她说着哼笑一声,“这话说得,缺失多年的脑子,今儿总算是找回来了些,他爹也就不拦着了,说是让他来蹭蹭寒哥儿的喜气。” 沈兰溪:“……” 果真是亲娘啊! “白阿姊把春哥儿也教的好,那孩子一副热心肠,性子也好,若不是他,澄哥儿哪能这般快的适应呢。”沈兰溪端着长辈架势,不吝夸赞那咋咋呼呼的黑脸小子。 白仙来听得开怀,笑得爽朗,“阿妹说的是!” 毫不推辞的应下,她又道:“今日来得宾客不少,楚嫂嫂分身乏术,难免有不周之处,不过你也莫怕,跟着我便是,阿姊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去。” 沈兰溪眉梢动了下,笑得愈发甜,“那就多谢白阿姊了。” 两人亲密的行在前面,祝煊与那说不来话的三人跟在后面,一副冷月青松不可攀的模样。 几人行至厅堂时,里面已然又许多人坐着等观礼了。 肖春廿瞧见妆扮得珠光宝气的沈兰溪时,立马跳出来寻祝允澄,没瞧见人,搔了搔脑袋道:“咦!澄哥儿没来?” 沈兰溪对上一双真挚眼,有些张不开口,视线转向了那始作俑者。 祝煊不会扯谎,道:“他做了错事受了罚,今儿在家里养着呢。” 肖春廿瞬间瞪圆了眼,后背窜起一股冷寒来,默不作声的挪着步子走开了。 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求助旁人。 赵寒听得他一番说辞,顿时一脚蹬了过去,“蠢蛋!” 肖春廿被骂得不服气,“怎么就蠢了?!说不准祝阿叔说的不是澄哥儿逃学这事呢!” “再说了,告假不就是这么告的吗!” 赵寒与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与你说。” 刚被踹了一脚,肖春廿才不会送过去给他踢呢,“不与你说了,祝阿叔说他在家里养着,那定是很疼的,我一会儿吃了席就去看他,顺便给他带些。” 赵寒抿了抿唇,吐出一句,“我也去。” “你也想与澄哥儿兄弟情深?”肖春廿顿时生了危机感,想起昨日自己蹭吃蹭喝还蹭打包,声音都急切了许多,“不行!澄哥儿与我最要好!” 赵寒翻了个白眼儿,转身就走。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