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也要提醒她注意休息。” 沉渊记下了医生的处方,又礼貌地道谢:“今天我们不能去复诊了,如果她明天有精神的话,我再带她过去。” “完全是胡闹,”在医生走后,文太太终于忍不住责怪他,“您怎么能……您明知道夫人的情况不好。” 对于她的指控沉渊也坦然接受,并且保证这是一次意外,以后不会再发生。 在裴令容昏睡期间沉渊做了不少事情,他坐在她床边处理公务和参加会议,在会议中途还暂停了几次,为了按时唤醒她喂水和药。 除此之外他还抽空弄清楚了昨天沉明涣到底做了什么,好在沉渊离开皇宫前已经让人把他控制住了,很容易就找到了他身上的几个发信器。 这东西大概是他从境外带进来的,其原理大概是发出特定的电磁频率,可以对哨兵产生干扰。不过它只有作用于濒临暴走的哨兵才有明显效果,而且必须距离目标三米内使用。 就这么一个毫无实战意义,鸡肋到可笑的玩意儿居然成功暗算了沉渊,周丞玉看了报告简直笑掉大牙,表面上还装得一派正经:“太令人发指了,竟敢在天子脚下公然使用如此危险的违禁武器!哎,还严重地伤害了我们的宰相大人!真是无法原谅,罪不容诛啊!” 沉渊任他在对面高谈阔论,径自侧身去观察裴令容是否不再发热。 自从刚才开会周丞玉就看出沉渊频频分心,他的影像也时常在画面中消失,皇帝忍不住提高声音询问:“你到底在看什么?” “看你表嫂,”沉渊重新坐直了,终于分了一点注意给周丞玉,“她今天病了,现在躺在我旁边。” 周丞玉:…… 周丞玉:“我以为你今天请病假是因为你病了。” 这家伙竟然一直是贴着老婆参加的内阁会议?周丞玉龇牙咧嘴地瞪着屏幕,立刻换了一个话题:“所以沉明涣你准备怎么办?” “这次问出来的东西不够,他大概没全说实话,”沉渊翻着文件,答得漫不经心,“先关着,等我有空再审。” 到了晚饭时间,文太太觉得不能让裴令容再睡下去,硬是把她叫了起来。 “还困吗?吃点东西再睡吧,”沉渊掌住她的背轻轻晃了晃,“先喝点牛奶好不好?” 裴令容东倒西歪地勉强坐起来,看起来完全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但也乖顺地任人摆布,要给她披衣服她就抬手,要给她喂饭她就张嘴。 文太太见她始终呆呆的一言不发,不由得担忧道:“怎么回事?好像也不发烧了……您感觉怎么样,头晕吗?” 沉渊停下喂饭的动作,又重复了一遍文太太的问题。片刻之后裴令容才反应过来,缓慢地摇了摇头:“我没事,我不晕。” 接着她才意识到自己大概是病了,所以让人担心了,就努力打起精神笑了一下:“我已经好了,没事了,谢谢。” 不知道为什么,文太太似乎并没有因此放下心来。裴令容感觉她的脑袋差不多是冻住了,压根儿无法正常思考,还不能有效地察言观色。 至于她为什么会生病,裴令容也不太明白。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仿佛是一个模糊的梦境,她努力回想也只能想起一些片段。 沉渊好像在向她道歉,他说昨天是他错了,以后一定不会这样。 裴令容仍是稀里糊涂,听了这话也没什么反应,径自答非所问道:“你好了吗?” “你最近,那个,是不是有点头痛,”她尽量组织语言,没有直说他的精神状态,“……现在好一点了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