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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蒙先来收这几分薄利罢】


上眼,沉沉睡去。

    再看折子时,刘蒙却又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这不应该。

    先前她对他百般勾引,而他也佯装上钩。

    目的达成后,她反倒与他不再亲近。

    就好像……刻意疏远他一样。

    这让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具体是怎样的不是滋味,他自己也说不清。

    “父皇……父皇……”

    刘蒙听见她的梦呓,侧首望过去,她仿佛陷入一场噩梦,眉头紧锁,花瓣般的嘴唇呢喃自语。

    “阿弥……不要,求你……”

    刘蒙倾身过去,将耳朵附在她唇边,仔细地听。

    “父皇,密诏在哪呢?”他听见她在梦中这样问着。

    说完这句,云舒又停了梦话,眉心舒展,侧了身子,露出一截白玉般的脖颈。

    她的侧颈处,耳根下方,露出一颗小小的红痣。

    刘蒙此前从未注意过她这颗红痣,这是常年掩映在她浓密发间的瑰宝。

    赤红的小痣,乌黑的长发,玉白的脖颈。

    刘蒙的心头倏地一跳。

    他见过很多女人。

    美艳大胆的舞女、寡淡青涩的处子,高贵矜持的官家嫡女、低贱放浪的陋巷暗娼。

    没有一个女人能像云舒那样勾人心魄。

    明明是尊贵得不能再尊贵的公主殿下,生来就带着贵气,可遭受了皇帝的强取豪夺后,她整个人都仿佛被摧毁了。

    混杂了靡艳和清冷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宛若污泥里绽开的菡萏芙蕖。

    “殿下,什么密诏?蒙怎么不知?”他温声问她。

    明知她不可能回答他,刘蒙仍是这样问了。

    她果真没有回他。

    兴许是觉得有些闷,云舒将手臂从被褥中拿出来。

    一方小小的玉印自她的袖袋中滚落,在云锦被面翻滚了几下,停下来不动了。

    刘蒙用拇指和食指捻起那方小印。

    红色的鸡血石,和她侧脖颈处的那颗红痣一样的颜色。

    印章刻着繁复的图样,像是刻了字,又不大认得出来是什么字。

    刘蒙并不知道这方小印有什么用处。

    但他知道她欺瞒了他。

    他已将所有底牌都全数展示,而她呢?她还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阿弥……”她又梦呓一句。

    霎时间,怒火与疑心从刘蒙的胸腔里升腾而上,欲燃愈烈。

    “殿下,刘蒙自净身入宫,便已然了却尘欲,与宫女也不过逢场作戏。”

    锦被被掀开,修长的指尖挑开睡梦女子的衣襟,拉开中衣系带,露出绣着皇室徽标的小衣,柔软的胸脯藏于其下。

    “商人吕不韦以秦国嬴政奇货可居,资助嬴政千金,使其回归秦国。”

    掌印太监面色柔和,看起来脸上并无半分怒气,像是在讲一个历史故事。

    小衣周围的皮肤细腻温软,刘蒙的手指拂过裸露的肩膀,又向下划去,轻而易举地解开公主殿下的腰带。

    “蒙虽无吕相千金之财,却自认有相国之能。”

    他的声音低沉,解下云舒的襦裙,丝绸质地的亵裤便展现在眼前。

    而她仍未醒。

    “刘蒙家中经商,父兄从小便告诉我,但凡放贷,总得收取几分利息。”

    他弯着手指,以指骨在她的锁骨上逡巡,叁两下便解开她绑在脖子后方的小衣系带。

    没有了小衣的遮挡,云舒隆起的胸脯便暴露无疑。

    稍微拨弄两下,顶端的茱萸已颤巍巍地挺立。

    刘蒙的呼吸有片刻的停滞。

    “既已许殿下女帝之位,那现在,刘蒙先来收这几分薄利罢。”

    说罢,他褪下她的亵裤。

    不着寸缕的躯体陷于锦被中央,毫无防备地裸露着。

    年轻太监唇边挑起凉薄的笑。

    日光从窗中照进屋内几许,光线中有尘埃漂浮。

    喜鹊做了新巢,叽叽喳喳地吵闹。

    而这个时候,少年帝王正在皇家行宫的风月池内,坐着莲舟,顶着烈日,亲手将所有的荷花荷叶连根拔起,一支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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